這麼有用。

她走到那跌坐在地上的人身邊，只見這人穿的破破爛爛，明明已經是秋天，早晚天氣很冷，但這人身上還是淡薄的衫子，褲子沾滿泥灰，腳上的布鞋也破了洞，露出大拇指。

不僅如此，這人身上傳來陣陣臭味，在看他身邊不遠處倒在路邊的連個糞桶，便明白了。

她只知道這人是被下放到生產隊改造的，是在養豬場幹活，每天不止挑豬糞，時不時還得挑村裡那些茅房的糞，幹得都是又髒又累的活。

工分不高，吃不飽，穿不暖，還整天受人叫罵羞辱，就剛才那些孩子幹得事情都是常事。

周妙心中是同情這人的，因為時局問題，一些人就被打上了反動派的帽子，家不成家，被□□，被下放，日子過的十分艱難。

“你還能站起來嗎？”周妙繞過這人，將一旁的糞桶給放好。

她倒是沒嫌髒，但臭是真的臭。

這人剛才一直捂著頭，這個時候才緩緩放下手臂，露出一張臉。

周妙剛好轉身，看到這人的臉後，周妙愣了一下。

沒想到是個年輕男人，面貌端正清秀，冷白的皮，只不過臉上有幾處淤青。

馮玉對這種事情其實早已麻木了，被下放到農場勞改過的不是人日子，被安排到這裡，每日雖幹著髒累的活，還會被人追著打罵，每天睡著四處透風的屋子，但比農場好太多。

然，對於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的馮玉，卻沒想到除了那人外，竟還有人會替他說話，不罵他，不躲他，不嫌他臭，甚至還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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