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空空如也的天花板。
“媽媽。”藍若有留了下來,她站在李黛的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自從那一天開始,她一蹶不振。
李黛的嘴唇抖著,“藍斯遇。”她喊著那個名字。
“嗯。”
“他真的是藍斯遇。”李黛捂住自己的臉。
藍若有臉一寒,然後低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李黛說不出所以然,只能捂著臉搖頭。
藍若有說:“媽媽,你怎麼了?”
沒有怎麼了。
她的心突然就死了。
說不上什麼了。
“他回來了。”李黛叨叨唸著,痛苦不堪。
藍若有還想要去問詳情,可惜李黛已經聽不進她的話了。
藍斯遇說她將來會活在地獄,但是,其實她早就活在了地獄,藍斯遇只是將她遮擋的一塊布掀開而已。應該說,他知道,掀開了那塊布,她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幸,這一瞬間就可以墜入地獄。
他怎麼可以,不愛她,還要娶她呢?
藍若有不理會她的哀怨,想要更加多的資訊,但是李黛只覺得她很吵。
看著自己的母親無法溝通了,藍若有想起了羅澤的話。她跑了出去,坐在草叢中,等著藍斯遇回來。
她等了一會,一輛熟悉的車進來她的家了。
席慕將車停下,隨後藍斯遇走了出來。僕人指導席慕往前面的地方停車,席慕就利落地打方向盤。
藍若有站起來,喊她,“藍斯遇!”她喊得很大聲。
藍斯遇沒有一點反應。
“夏晝!”藍若有換了他的另一個名字。
他依舊無動於衷。
藍斯遇的身體側著,他抬頭望著黑了的天空,眼神一片空寂。
藍若有漸漸覺得不對勁了。
席慕下車了以後,立刻馬上朝藍斯遇走過去。
他剛剛在車裡面,沒有聽到藍若有的聲音。
席慕來到藍斯遇的身邊,伸出手扶住他。
藍斯遇靠在他的身上,幾乎是讓席慕拉著他進去的。
怎麼回事?
“分離性運動障礙。”藍若有打電話給羅澤,羅澤在電話裡面提出了一個可能性。他的聲音有一點興奮,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沒有錯!那就是藍斯遇!”
藍若有覺得自己的耳邊彷彿有雷劈下,耳鳴持續不斷。
如果他真的是藍斯遇的話,那麼她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羅澤讓她冷靜,“就算他是藍斯遇,我們也可以操作。”
“怎麼操作?”藍若有病急亂投醫,居然跟一個見面沒有幾次的人商量。
羅澤在電話的那頭舔了一下嘴唇,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他需要在彌撒教裡站穩位置。如果他需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那麼他需要兩個條件,一個條件就是藍家的支援,另一個條件就是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們可以……將藍斯遇的全部人格都毀滅掉,然後製造出屬於我們的傀儡娃娃。”他想起了周立志,他離開了以後,羅澤將他所有的資料都收集了起來。周立志的研究可以說是驚世駭俗,非常高超。但是要證明他的理論的正確性,需要一個特殊的病人。
那個病人就是藍斯遇。
如果他這次成功了的話,一石二鳥。
“如果我成功地幫到你了。”羅澤緊張地攥著手機,“你也要幫我,條件就是之前的那樣,我需要你繼承全部的藍家,然後將我任命為院長,為我和彌撒教之間鋪路。”
藍若有沉默。
“藍家……”
“對!必須是藍家!如果不是藍家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彌撒教那裡有話事權。”他著急地走來走去,“所以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合作的話,就要有將藍家都攬下的打算。”
藍若有沉默。
“沒有關係,你可以思考一下。”羅澤焦慮地咬著大拇指的手指甲,“只是你要記住,如果你不殺死威脅自己的人,那麼,你就會被殺死。”
藍若有嗤之以鼻。
她本來對於羅澤的話是不屑的。
但是一週以後,藍吟嘯被撤離了職務。
“為什麼?”藍若有被驚嚇到了。
“藍二老爺近些年偷了公司的業績以及產品,然後透過自己在外面設立的公司兜買出去。他純收益,賺了太多了。”
藍若有的音調變高,“我問的是,為什麼會在現在才被發現。”
員工聞言,東張西望,確認周圍沒有人以後,他湊到藍若有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是少爺,藍斯遇。前臺,二老爺剛剛好要跟之前跟我們公司合作的一個模特去吃飯。剛剛好,顧客來了,少爺太著急了,乾脆跑去二老爺的辦公室找檔案,結果,就看到了一大堆產品從我們公司轉向一個私人公司的檔案。少爺查清楚了,就發現了二老爺近些年來的騷操作。然後他告訴了董事,董事全部透過裁決二老爺的決定,大老爺也沒有留住他。”
藍若有發懵。
她的母親、她的叔叔。
下一個會是誰?
她好像能猜出來了。
藍吟嘯自然是不服氣這樣的懲罰的。
董事會散會,藍徐行打算回家,藍吟嘯跟在他的後面,憤怒地說話。“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藍徐行淡淡地說話,“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只有我一個血親了!”藍吟嘯覺得奇怪,為什麼他看不清楚狀況。
“我的血親意圖搬空我的公司。”藍徐行覺得可笑。
藍吟嘯的腳步停下。
“你無話可說了嗎?”藍徐行準備上車了。
“你不要逼我。”藍吟嘯低下了頭。
藍徐行嘆氣,“回家吧,我不會少你一口吃的。”
“我不要只吃飯、睡覺,我不是你養的豬和狗!”藍吟嘯歇斯底里。
藍徐行累了,“下次再說吧。”
“你必須要幫我!”藍吟嘯大聲喊著,“否則的話,我會告訴其他人,你究竟是怎麼接下這家公司的!”他威脅道。
藍徐行的臉色變了。“我們當年有過交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