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漸漸地又被白霧覆蓋了。

“住回來吧，這種天氣出去打工太冷了。”江焰輕聲道。

“不用了。”蘇小遇搖搖頭。

“我不罵你了。”

“我知道，可是真的不用了。”蘇小遇繼續搖頭。

“隨便你。”江焰哼了聲。

蘇小遇感覺他有些不高興。

溫柔的女聲低了下去，車裡換了首歌。

是一首曲調奇怪的口哨，旋律亂七八糟的，毫無規律可言，但是意外的好聽。

江焰跟著調子吹了起來，但是有幾個調吹得不太準，有點偏了。

蘇小遇聽著歌，感覺有些熟悉，也試著吹了吹，竟然一點也沒出錯，很流暢地就吹了下去。

江焰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一顫，險些脫手。

“你會吹？”江焰轉過頭問他，聲音有些發抖。

“我也不知道，就是跟著吹的。”蘇小遇疑惑地說道，他覺得這首曲子實在是太熟了，像是印在腦海裡一樣。

“你以前聽過嗎？”江焰問道，可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這首口哨是蘇藍自己編的，蘇小遇不可能聽過。而且這個調子亂七八糟的，江焰學了很多次都繞不清楚，李景空和趙青原也聽過，都沒學會。

“感覺很熟悉。”蘇小遇歪著頭，看起來還真的像在回憶這首歌。

江焰的手又是一顫。

他幾乎要懷疑蘇小遇被蘇藍上身了。

蘇小遇沒注意到江焰的異常，仍在跟著吹這首歌，吹得意外地流暢好聽，奇怪的調子迴盪在車裡。

江焰看了他一眼，感覺唯物觀有些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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