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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被一遍遍，一次次的拍打在銅牛身上。它們中的大部分被熱量溶解，消失不見，只有極少的成分才能在物靈的體表留下些許細微至極的痕跡。

但那沙塵之海滔滔不息，一浪更勝一浪。學徒們在幾次施法後累的癱倒在地上，原本在更遠位置的學徒接替他們，越來越多的施法者介入這場戰鬥。

那投擲塵埃的法術本就異常低階，再加上遠超所需的咒語和手勢引導，它對魔力的需求以及對施法者的資質要求都低的令起司感到汗顏，可以說，這是個連普通人都能學會的法術。

這是灰袍們不齒的法術，根本不會有灰袍浪費時間去記憶它，因為它的效率極低，原理粗糙，如果施法是門藝術，那這個法術就是還沒入門的門外漢盲目進行的粗陋創作。

對於追求更高效施法，或透過直接撥動事物源頭從而在現實中產生巨大後續效應的法師們來說，這種法術是有悖於魔法的精神的。

正在使用這無異於褻瀆魔法之道的法術的起司並未改變這種觀點，正因為他正在使用這個法術，他才能感受到這個法術中那令人作嘔的麻木，雖然咒文中有著對大地的讚頌，可這條法術本身中絲毫沒有對自然之力的敬畏。

它只是用魔力將其匯入固定的模式，像是工具一樣，像是機械一樣，沉默，重複，麻木而死板。

這不是起司從小學習的東西，魔法之道不是工具之道，魔法是通往世界的途徑，而不是所謂合理化的工具。這種機械化的運用法術不僅不能讓人理解其中的奧妙，反而會讓法術失去它的光輝，讓其從遙遠的永恆之所裡跌落，變成毫無靈光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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