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重複兩萬個日日夜夜。

張起靈見我縮在沙發邊上不動，走過來抱我，扣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來，道：“別壓肚子。”

我流著眼淚道：“你不要管我，我摔死你才高興呢。”

老張捏住我的嘴，道：“再說？我會高興嗎？”

我看著他哭得更兇了，他把我抱起來，像哄小橙子一樣地拍拍，道：“怪我，你情緒不好，不是你的錯。”

“我覺得自己沒有用處。”我抓緊了他肩膀上的衣服，哽咽道，“我不知道以後怎麼過，我沒有事情做，我想要有用處，大家都有用處，我現在變得不像自己了，我不知道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張起靈替我擦掉眼淚，道：“你是吳邪，你是自己，也是我太太。”

他哄了我很久，我才從這種溺水般的不真實感裡脫困，下班的時候張起靈開車帶我來到一個很陌生的地方，進去以後我才知道是心理醫生的診所。

我不願意進去，問他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張起靈道不是，只是擔心我產前抑鬱，來稍微看一看，不是正式的。

產前抑鬱嗎，懷小橙子的時候事情更多我都沒有抑鬱，這是第二個了，難道會因為激素導致抑鬱嗎，那我也太慘了吧。

把我送進去以後，張起靈就被請出來了，有他在我可能沒有那麼放鬆，也不會說實話了。

醫生簡單地問了我一些問題，又問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自己沒有用處，陷入了這種負面情緒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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