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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漫無邊際,孤獨寂寞相隨。空遁,到最後,離盡頭似乎越發的遠。
吉寒冰佇立在黑暗之中,他需要冷靜,需要想到一切可能的原因。
如果不是宇宙本來的現象,最有可能的是,風青綾為了阻止他的離去,佈下了這個空間。還有太古晷,在吉寒冰見到其的一瞬間,吉寒冰已經被放逐了...
無論是太古晷,還是風尊風青綾,對走到神尊境界的吉寒冰而言,都無可抗拒他們的任何行為。
慶幸的是,太古晷雖然一直放逐吉寒冰,到目前為止,沒有暴露出殺意。風青綾深信冰妍凝的話,也放下了無盡歲月以來的恨意,反過來幫助吉寒冰。
吉寒冰盤坐虛空,他需要絕對地冷靜。
在黑暗之中,吉寒冰釋放的靈識,被扭曲,如同他的空遁,來來回回,在一個圓中打轉。
“諸天星跡!”
吉寒冰忽然想到了小欣冰妍凝的‘諸天星跡’,那觀摩諸天星子而得來的法,只要把誰扔進去,誰就會在星子的軌跡上打轉,永遠走不出來。
而這個黑暗世界,與諸天星子的軌跡一模一樣,要想走出這些軌跡,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原有的軌跡。
一輪紫色的太陽星,在吉寒冰背後升起。吉寒冰祭起了九陽天符,以九陽天符的破壞力,足夠這些黑暗之中的軌跡損毀。
“轟!”
九陽天符爆炸,紫色音波漣漪,潮水般洶湧出去,改變破壞了這裡的一切。
吉寒冰趁機遠遁,但他發現,儘管九陽天符的破壞力恐怖,改變了這裡的法則,他依然還是在黑暗世界徘徊。
“異空間!”吉寒冰嘆息,這才是真正的異空間,像是這種異空間,九陽天符的破壞力起不了多大作用,想要出去,必須找到破綻。
像是這種,有軌跡迴圈的空間,要想出去,必須找到每條軌跡的節點,這是空間超控術的基本常識。
“蠢啊我!”
這些異空間,是每一個空修士難得的鍛鍊機會,在法則次序紊亂異空間超控自如,對於空修士以後開闢空間、佈置空間,甚至開天闢地,都是不可或缺的機緣。
吉寒冰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出去,忘記了他當時來的初衷。
在這黑暗世界,除了黑暗矇蔽雙眼,還有無數看不見的軌跡,靈識也扭曲,唯一的辦法,找到節點。
空間軌跡節點是每一條軌跡,從起點到起點的一個迴圈點。只要這個點才是唯一出去的地方。
但是由於多次迴圈,這個點已經被覆蓋,找出來很難。
吉寒冰在軌跡迴圈中慢慢地斟酌差別,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這個空間的軌跡是一個迴圈,那麼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其實在這種迴圈中,起點就是終點,進來的地方,就是出去的地方。
這彷彿與輪迴暗合,生生世世,不斷迴圈,哪一天明悟了,也就解脫與超然了。
吉寒冰似乎有些懂了,要走出這個黑暗空間,是要超然輪迴之外。
那天,群星璀璨,星雲瑰麗,蒼穹漫漫。吉寒冰凝望這浩瀚星空,走出來,他沒有半點喜悅。相反他感觸很深,空系就如這星空一樣,無邊無際,盡頭才是開始。
吉寒冰覺得他有必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這需要到有生命生靈的地方。
對於空修士來說,宇宙星空如魚得水,他們的空遁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任何地方。當然最快的是空間轉換,修煉到極致,心念所指,無所不往。
吉寒冰其實還不想回青山學院,沒有太古晷,打不開《地經》,他這一趟就白來了。
他在星空漫無目的遊蕩,枕著星雲,踏著流星,愜意無比。
某一天,他終於見到一個有生靈的星球,全是修者的一顆獨特星球。
這裡的生靈都飄浮在空中,除了必須要的生活補給,他們會落到地面,其餘時間大部分在修煉。
他們有著嚴格的境界劃分制度,最低階的修者離地面最近,高階自然最遠。
他們一群群的這樣飄浮在空中,像極了金字塔。
說來也有點尷尬,以吉寒冰的修為,敢抗衡帝尊,就是本源本尊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一絲膽怯。
那天他躺在一朵白雲上睡覺,糊里糊塗的被拽下了雲朵,被扔到這顆奇特的星球。
不過也虧了吉寒冰心情好,不然一場拼殺下來,他就永遠看不到這裡美麗如畫風景了。
在這裡,流水騰煙,縹緲氤氳;百花齊放,繽紛流霞。最美的是一塊塊奇形怪狀的靈石,自然而然,天生地養,宛若一個解釋大道真諦的符號,給人於享受及靈感...
吉寒冰可沒有太多時間欣賞美麗風景,他因為擅自闖入這裡,被判為那些飄浮在頂端的修者提供給養。
給養來自千奇百怪的一塊塊靈石,這些石頭吸了這片天地的靈氣,會滴落一滴滴石乳...
吉寒冰的任務是,用一個個石窩,接住這些石乳,待到有一定份量時,送給需要的人。
每一塊靈石下,都有一個石窩,需要很多苦力。對方摸不清吉寒冰的來歷,不敢讓吉寒冰知道太多秘密,只是讓吉寒冰負責外圍,絕對禁止進入到腹心地帶,這引起了吉寒冰的好奇心。
沒過多久,吉寒冰對這顆星球有了初步瞭解。星球位於古老的金梧星域,是生命生靈初地,也是鳳族的發祥地,在這裡,鳳族巔峰時,沒有可以抗衡者。
金梧星域與赤炎界中間相隔數萬個星域,普通的修者幾輩子也走不到,就算是吉寒冰這種空修士,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不停地空遁,走過三五載,算是快的了。
金梧星域還有一個重要的所在,就是祖庭。
當年為了飄雪,吉寒冰曾經答應韓院長,到祖庭尋找道果樹。然而一場意外,讓神教學院毀於一旦,祖庭之事也就無疾而終了。
這顆星球的腹地,藏著整個星球的秘密。吉寒冰幾次像進去,都因為看守太嚴而沒有得逞。
那些排列在空中的修者,不光是修煉,還負責看守,哪怕是一點點空間波動,都會被認真對待。
吉寒冰試過好幾種辦法,都無功而返,他甚至用上了空間轉移,進倒是進去了,卻被裡面某種神秘力量彈了出來,跌了好幾個跟頭,才穩住身形,好在沒有誰發現他。
就在吉寒冰一籌莫展之時,事情有了轉機,讓吉寒冰有如神助。
那天,吉寒冰照列抱著一個個石窩,給那些空中的修煉者提供給養。
不料,忽然一陣狂風大作,昏天黑地,風裡面,有個什麼東西電一般滑落,跌在了吉寒冰腳邊。
一切快到無法想象,幾乎所有生靈都被這陣古怪的風所驚駭,沒有誰注意點這個東西。
吉寒冰卻看得一清二楚,有句話叫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最能形容吉寒冰此刻的心情,因為那跌落的東西,不是別物,乃是放逐過吉寒冰好幾次的太古晷。
“你個混蛋也有今天。”吉寒冰上去就是一腳,踢在太古晷上,結果他自己疼得哇哇直叫,彷彿那一腳,踢在自己身上一般。
“我就不信邪了。”吉寒冰認為,太古晷一定是用如同空間轉換術一類的神通,他以最快的速度,狠狠地砸下一拳,悲催的是,這一次,他不光是痛,一拳之下,他整個人彈飛出去,把那些空中的修者撞飛了好幾個...
此時,狂風大作,不少空中修者都被狂風捲落地面,對於彈過來的吉寒冰,都以為是風的原因,沒有人在意。
吉寒冰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疼得難受,估計肋骨斷了好幾根。從四歲跟著小欣冰妍凝修煉起,他揍過別人,別人揍過他,但自己揍自己,他想著都覺得憋屈。
由於奇怪的狂風,這裡到處亂作一團,吉寒冰跑回來時,太古晷沒有溜走,也沒有誰在意。
吉寒冰猜測太古晷被風青綾追打,有可能受了傷,已經無力再逃遁。至於為何打在太古晷身上,傷痛轉移到自己身上,吉寒冰覺得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趁著沒有人注意,吉寒冰小心翼翼,像是伺候祖宗一樣撿起來,藏在乾坤袋。
雲散風去,一切恢復正常。那些站在最頂端的修者,押下來一個女子。
“風青綾!”
吉寒冰沒有想到,這些傢伙連風青綾也敢捉,他用手遮住臉,不讓風青綾看見。
“相公!”
不料,風青綾似乎是有預謀的,儘管他遮住臉,風青綾還是拜託押她的修者,跑過來,大方的抱住吉寒冰的胳膊道,“相公,是我,青綾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你怎麼也被抓了?”吉寒冰小聲地問道。
“有沒有看見太古晷?”風青綾支支吾吾,嘀嘀咕咕,說的話只有吉寒冰能夠聽懂。
“沒有見過。”吉寒冰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撒謊。
“你要是敢騙我,結果你猜猜!”風青綾惡狠狠地說道,狠狠地掐著吉寒冰身上的肉,她這一點,倒有的像是月青綾。
“我要是騙你,就讓我娶你,我什麼都認了。”吉寒冰油腔滑調,他有種受虐傾向,尤其是月青綾掐他,他覺著特幸福,現在風青綾正好代替月青綾。
“皮緊了是吧?”風青綾重重地掐了吉寒冰幾下,不過,後來纖手放在吉寒冰身上,久久無語...<!--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