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輕輕朝他俯下身體。

“上次為什麼不接老師電話。”

他的語氣溫和，粘膩的氣息都撲到他的臉上，謝斂後背發涼，身上的寒毛都快立起來。

“忘、忘了。”他囁嚅著說。

他撒了謊，一眼就能被看穿的謊，但陳與真卻沒有揭穿他，反而輕飄飄的哦了一聲，伸手去摸他的頭髮，轉移了話題。

“小斂的頭髮剪了呢，真醜。”

他的頭髮被撥到耳後，額上落下個潮溼粘膩的吻，謝斂頭皮發麻，也不敢反駁他，瑟縮著身體想往後退，但動都沒法動一下。

陳與真掃了一眼他被緊綁的手，輕笑，“誰給小斂綁的，是傅先生嗎？”

家裡只有傅韶能做這個主，陳與真卻故意問他。

“傅韶…傅韶，怕我撓自己。”謝斂抖著嗓子說。

他很害怕，對方的氣息讓他難以忍受，他怕陳與真摸他，怕陳與真打他，最怕最怕陳與真說，傅韶不愛他，傅韶討厭他。

可傅韶這次說了愛他，是傅韶親口說的，雖然…他又走了，但是謝斂知道，傅韶不會騙自己的，所有人都會騙他，傅韶也不會的。

他有了底氣，聲音都足了一些，“老，老師，我不想上課了。”

對方笑了一下，臉上的指腹移動，瘙癢著他的臉，陳與真的聲音很輕，謝斂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

“……什，什麼？”

“老師後天要走了，以後…都不會給小斂上課了。”

謝斂沒法再在意臉上的動靜，他的心裡鬆了一大口氣，急忙向陳與真求證，“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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