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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識的柔嫩軀體跌倒在靈氣匯聚成的泉水中，原本還算平靜的水池瞬間沸騰起來，有大量氣泡從池水下冒出，將整片水池攪動得翻騰不休，水面也開始緩緩下沉。

半個時辰後，池水徹底乾涸，連上方濃厚的靈雲也消散一淨。

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少女醒了過來，她一臉茫然地打量著四周，眼睛裡的疑惑越發濃烈。

“我這是……”秋水從水坑裡爬起來，不停打量著四周，“這裡明明有一個靈氣眼的呀？”

突然間，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頓在了那裡。只見秋水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微微一點，當即靈氣從八方匯來，化作一隻彩蝶蹁躚而去。

“化虛？”秋水滿臉震驚，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雙手，臉上出現近乎絕望的神情，“怎麼會這樣呢？”

她緩緩縮起身子、抱膝而坐，漸漸紅了眼眶。上官正天對她的好，她全記在心裡。為了幫她採藥，他每日修行時間都十分短暫，每想到這一點，秋水就十分難受。

難得能在這裡遇見靈氣眼，秋水本想借之彌補上官正天一二，卻莫名其妙被她吸收乾淨，心中的愧疚不免又多出幾分。

滴滴熱淚滾落。

不哭還好，眼淚乍一落下就像斷了繩的串珠，止也止不住，許多悲傷一同浮現心頭，讓她哭得更加傷心。

對哥哥的愧疚，對小武的思念，那人拒不承認身份，自己捏造用以安慰哥哥的理由，病、死、愛別離、求不得……諸多悲苦如同苦口的藥，強自從她口中灌進心頭，又像是啞了她的喉嚨讓她無處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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