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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趙夢竹這充滿期待的眼神，陳煜一時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默了片刻後，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喊了句“奶奶”。

這一聲“奶奶”，陳煜喊得很自然，沒有感到什麼彆扭的感覺，似乎本就以經喊了很多年一樣。

喊完之後，陳煜也是知道了上一次來陳家之時，為何他會對趙夢竹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了。

那種親近之感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來自血脈之間的呼喚。

聽到陳煜的這一聲奶奶，趙夢竹終於是忍不住了，微紅的眼眶之中流出了晶瑩而又渾濁的淚水。

微微顫抖的雙手顫巍巍地抬起，落在了陳煜的臉龐之上。

“你，你真的是我兒子國良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孫子，我的孫子！！”

趙夢竹此時的樣子說不出是喜還是悲，如果硬要說，那也許是喜極而悲，悲極而喜。

她此時的樣子，就是一個母親的樣子，一個奶奶的樣子。

“二十年了，終於是有訊息了，當年國良離開之時，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現在，他的孩子都以經這般大了！！”

趙夢竹的手在陳煜的臉上磨砂著，雖然她保養的的很好，但陳煜依舊能夠感到歲月在她手上留下的痕跡。

她此時雖然是在對著陳煜說話，但陳煜知道，那其實更是一種自言自語，一種擔心、自責的自言自語。

兒子二十歲離家，再次回來時孩子卻都已經和他差不多大了，這二十年，兒子受了什麼苦，什麼累，她這個做母親的竟是絲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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