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烈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徐丹得到在褚烈身邊工作的機會，也就等同於失去和對方發展私人關係的機會。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現在意外發生，一切自然有了變化。

看似順理成章，又何嘗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褚烈的沉默比徐徐想得久，久到她以為褚烈不打算開口了，男人的薄唇才微微開啟，發出聲音。

如山溪間的淙淙流水，清冷透涼。

“妳只是單純的喜歡我？”褚烈的語速緩慢，每個音節的間隔被拉長。“單純喜歡？問心無愧？”

這是質問的語氣，徐徐聽得出來。

“是。”她堅定地說。“單純喜歡，問心無愧。”

褚烈維持著一樣的姿勢，雙手搭在下巴上，墨色的瞳孔望著徐徐，沒有多餘的感情，彷佛在一夕間兩人間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雖然除了多打一炮外，本來就沒什麼進展可言。

不過徐徐相信自己的直覺，就算這一炮目前看不出價值，她也不覺得可惜。

當徐徐在琢磨著褚烈的意思時，男人卻開口喚了徐丹的名字。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無措與疑惑，儘管對方下一句話讓她的心臟不安的收縮到一個讓呼吸都有些困難的狀態，徐徐的表情依然沒有露出破綻。

“你當我是傻子嗎？”

“就算昨天是我把妳給拉上床的，那今天又該怎麼解釋？”褚烈的眼睛難得帶笑，卻讓人有股毛骨悚然的寒意。“那不是妳蓄意勾引？只是不小心剛好伸出手？徐丹，說謊前也得打個草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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