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程幾撲哧一聲，氣得笑了。

齊北崧從後視鏡裡看他，簡直七竅生煙：“趙小敬啊趙小敬，你說瞎話也得在譜子上啊，你爸的臉都讓你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強J！他色狼！他流氓！”趙小敬三連發，“齊北崧！咱倆穿開襠褲的交情，認識二十多年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在這兒吼我！你對得起我嗎？”

“你……”

程幾拍了拍前排齊北崧的肩膀，說：“別吵了，吵得頭疼。”

“他們到底怎麼你了？”齊北崧問。

程幾說：“過會兒再算賬，先帶我去醫院縫針吧。”

齊北崧猛打方向盤迅速靠邊停車，扭頭看他，這才發現在機油和髒汙之下他的臉色極差，清秀的眉頭緊擰著，嘴唇煞白，額頭上全是黃豆大小的冷汗珠。

“怎麼了？！”

程幾便把一直扶在腰上的手攤出來給他看，只見滿掌血紅。

“剛才在車裡打架，他手下——就是我打算強J的那光頭——用三稜刺扎到我了。”程幾微微喘著說，“我躺在地下時覺得還好，現在出血越來越厲害，我感覺這東西造成的傷口是挺難癒合的，也不知道紮了多深……”

齊北崧轉身向前，一秒都沒有猶豫，掛擋猛踩油門：“走！！”

“開快點兒，我還不想死……”程幾軟軟地說，他的氣力隨著血液一起放出去了。

他忍著後腰傳來的陣陣疼痛，頭暈眼花，不得不用前額抵住前排座椅靠背，最終慢慢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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