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牽狀似調侃地笑道，掌心中的濁氣已凝聚成了一小團。

“找死！”鳥人怪身子一震，大手一揮，一道紅光霎時向秦牽襲來。

早做好準備的秦牽身形一閃，頭也不回地拎起一個鬼魂向那道紅光扔去。而在他飛身而起的那一瞬，手中濁氣已急速飛出，向著洞口衝了過去。

轟——

劇烈的爆炸聲後，一陣山搖地動，石頭炸裂，塵土飛揚。

秦牽趁亂化為虛影破洞而出，身後傳來鳥人怪氣急敗壞的咆哮聲和陌生鬼魂的慘叫聲。

虛無淵外的小道上。

去而復返的鬼王站在路邊，低頭看著手上的玉佩，神色莫測。那是一塊遍佈裂痕的藍色玉佩，因為受傷頻繁，此時早已失去了日月魂玉該有的光澤和神力。

他眸光閃爍，終是一揮手，用靈力將那塊玉佩給化為了人形。藍色光芒閃過，身體虛弱的鬼聖頓時現身跌倒在鬼王的懷中。

鬼王單手摟住他，面容冷酷：“我有預感，他馬上就要離開此界了。”

“……是麼？”一直保留著神識，親眼看著秦牽將自己還給鬼王的鬼聖，雙眸空洞無神，似丟了魂般，“看來我確實傷了根源，竟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預測到。”

最見不得鬼聖露出這副神情的鬼王，心中怒火燒起，冷聲道：“秦牽從未將你放在眼中，你為何如此執著於他？真是丟本王的臉！”

鬼聖虛弱地笑了笑：“你眼中只有權勢和利益，自然不懂這情愛的滋味。雖然他從不曾將我放在心中，但我能為他出上一分力便夠了。……我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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