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眾人才認出來,死者是曾少。
他的同伴大叫一聲指著夏雲舟他們一群人說:“你……你們!一定是你們用了什麼邪術把曾少害死了!”
田恬和蘇卞難得默契的翻了個白眼,“我們早就警告過他,遠離水邊,他自己不聽,怪誰。”
這麼一說,眾人才想起,他們的確說過曾少面帶死相,活不過今晚。
一時間,整個派對現場都陷入了一種冰天雪地一般的寒冷中,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原本就會感到害怕,田恬他們一語成讖,更是讓現場的人猜測起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會什麼法術。
池瑞安沒想到中間還發生過這種事情,他一下對於田恬他們的印象就更差了,他哥哥成天都交了些什麼狐朋狗友,沒一個正經人。他睨了一眼趙恆,除了趙恆。
“得了,也不用報警了,正好我們是警察。”鄒平都衣兜裡掏出證件。
眾人驚詫的看著他們,池瑞安的哥哥到底是做什麼的,居然和一群警察做朋友。
他們家裡多多少少都有些權勢,警察在他們眼裡就是提鞋的,犯點什麼事進局子裡坐一坐的時候,哪個警察不是對他們畢恭畢敬的。
池瑞安的哥哥好歹是池家人,該不會真慘到去當小警察吧?
夏雲舟對劉哥說:“他脖子上有死線繞脖,不是人為,案子走我們這邊吧。”
劉哥明瞭的點點頭,“那行。”
好端端的生日會,最後居然發生了命案,池敬淵眼神晦暗不明,他早就說過了,不用過什麼生日,沒有人會高興。
池瑞安現在正心虛的給他爸媽打電話,他媽媽難得罵了他,“早就和你說過了,別和那個煞星走太近,你偏偏不聽,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你都快要二十歲了,瑞安,別那麼天真了,他就是個煞星,你離他遠點,我們全家才會有安寧的日子。”
池瑞安抿了抿唇,頭一次有些猶豫了,以前他經常從父母口中聽見關於池敬淵的壞話,他們都讓他別和池敬淵走太近,會煞到他的。可是池瑞安每每想起池敬淵,腦子裡都是自己小時候被池敬淵帶著,池敬淵對他幾乎有求必應。
而且他也的的確確沒有體會到過他爸媽說的那些事情,他是個有學識有教養的人,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會去相信那些封建糟粕。
但今天的事情讓他有些迷茫了,難道池敬淵真的如他爸媽所說的那樣,命裡帶煞,會連累身邊的人?
池敬淵讓人聯絡了曾少的家人,扭頭去找池瑞安,他一定被嚇壞了,他還那麼小,就遇見這種事情。
池敬淵最終在角落裡看見了池瑞安,他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他,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池瑞安推開了他,往後躲了躲,恰好這時候趙恆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詢問一二,池瑞安就忽然撲進了趙恆的懷裡。
“我好害怕啊……”他像是隻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一般縮在趙恆的懷裡,十分惹人憐愛。
趙恆和池敬淵對視一眼,池敬淵掩下眼底的錯愕,對趙恆說:“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瑞安,我先去處理一下那邊的事情。”
趙恆理解的點了一下頭,“好,你去吧。”
池瑞安將頭埋在趙恆的懷裡,手指抓緊了他的衣服。
第55章
曾少的父母趕來時, 勃然大怒,他們兒子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才多久人說沒就沒了。
池敬淵站出來走到曾父, 曾母面前,“伯父, 伯母, 請節哀,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查出曾少的死因。”
曾父當時就想抬手給池敬淵一拳,但池敬淵不卑不亢的走過來和他說話, 渾身氣勢攝人, 一看就非等閒之輩。多年來做生意的精明讓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你是?”
“我是池敬淵, 曾少是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池敬淵解釋道。
曾父從來沒有聽說過池家有這麼一號人,難道是池家旁系親屬?照理來說,他兒子應該也不是會和這種身份的人玩的。但近來, 曾鵬越來越不像話,經常連著好幾天見不到人。誰知道他是不是又認識了什麼狐朋狗友。
曾父以為池敬淵就是池家旁支的孩子, 頓時對他沒了耐心,正要發作,池敬淵拿出特案處的工作證件, “我們是特案處的,我們懷疑曾少惹上了邪崇。”
曾母哪裡聽過什麼特案處,還以為池敬淵是招搖撞騙的,哭喊著就要和他動手, 被曾父厲聲攔下來了。
做生意的,特別是生意做得越大,越是對風水玄學一事有所敬畏,特案處的名聲他偶然也聽見過,雖然不瞭解,但也不敢惹。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鵬鵬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夏雲舟上前來解釋道:“曾少的脖子上有死線纏繞,剛才我們檢查過了,他的脖子上和手腕上有紅痕,是被拉入水中溺死的。”
“曾少近來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曾父曾母聽得背脊發涼,可要說曾鵬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只怕是數都數不過來,曾鵬打小就是招貓逗狗的性子,得罪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池敬淵算是看出來了,曾少得罪過的人太多,數不過來。
夏雲舟換了個問法,“那他近來有沉迷於什麼事情嗎?”
曾父曾母聽了也是一臉的茫然。
這下夏雲舟知道了,從這倆夫妻口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他們對曾少都不怎麼了解,可能去問他們家的管家,會知道得更多一些。
池敬淵的生日眾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從案子發生到結束,池瑞安都沒有再出現,池敬淵站在門口挨個兒叮囑司機將人送回去,一通忙活下來,饒是他身體素質好,也有些累了。
他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單手扯下領口的領帶,系得太緊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絲滑的領帶落在地上,池敬淵仰頭靠在沙發上,安靜的待了十分鐘後,他伸手拿過一包煙,抖出一根用嘴唇含住,一點火光燃起,隨後徐徐的煙霧噴撒在空氣中。
十二點快過了。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果然是等著我來接你嗎?”清冽的聲音忽然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響起。
池敬淵驚詫的支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
“在這兒。”
池敬淵聞聲仰起頭來,戚意棠先是仙人下凡一般,慢慢從空中落到他的面前,烏髮掃過池敬淵的面頰,有些癢。
“二叔。”他怔怔的看著戚意棠,戚意棠嘴角揚起一彎淺笑,“嗯,回家吧。”
他伸出手來自然而然的牽住池敬淵溫熱的手。
池敬淵的手心乾燥,一觸碰到戚意棠帶著涼意的手,瞬時間感覺自己滿心的煩躁就此煙消雲散。
“嗯,回家。”
池敬淵站起身來,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