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住眾神。”老頭子忽然沒那麼兇了, 語氣中多了一點疲憊，“宇宙萬事不外因和果。神界這場劫數也不外乎因果的演化。最終怎樣結局，誰也不能預料。”

“總之, 你們要知道一件事。沒了黑暗就不存在光明。沒有了光明，黑暗自己也會變成一盞燈。世間並不存在絕對的善惡，絕對的神魔。誰贏誰輸都是無所謂的。這是我的看法。”

梅梅：“……”

話題忽然變得有點玄虛了。是她境界太低麼？

“老朽管不了那麼多。神界也好，魔界也罷，折騰到最後都是一筆爛賬。所以，我乾脆早早死掉，安心躲掉這一陣子亂，時機一到就去投胎。”

大家不知所措地張著嘴。這樣的德行和格局確實該早早地殞落，霸佔著神位真是說不過去。

被他這番話影響到，大家都有點喪氣。神都這麼吊兒郎當了，他們該怎麼辦？也早早死掉等著投胎？沒這魄力。

沉默了一會，梅梅務實地把話題拉了回來：“您的魂力能支撐多久？能到天亮麼？”

老頭子說，“不知道，這取決於魔頭想做什麼。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就算我能撐到天亮，結界之外也不太平，受不盡的罪在等你們呢。求神不如求己。”

梅梅：“……我也想求己，但是念長生經沒用。”

“你才修三個月，也就只能種一種菜。還想除魔？”

他頓了一會，傳授了一點修煉心得。

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可有可無，好像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是對梅梅來說，卻是渴盼已久的金玉良言。因為在修煉這件事上，她太缺人教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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