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頃刻間又好了。
“染染,我腦子裡為什麼會又有這些?”
餘初:“那是你失憶前的記憶。”
能量載體可能和羅延教有什麼關係。
“咔嚓——”
令牌一分為二,從裡面掉出來一個扁平的東西,似乎可以吹。
她掃了眼東西,將它塞回去閉合上兩塊令牌,放回袖裡。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歃血一令【23】
“失憶前……?”江宴川皺了皺眉,低聲道。
餘初:“你想不想恢復記憶?”
江宴川:“我以前的記憶有你嗎?”
“沒有。”
“那就不恢復了。”他沒什麼猶豫的道。
他只想和染染在一起,那些記憶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彷彿不是他的,好陌生。
“我只想跟在你身邊。”他的手搭上餘初的腦袋,低頭看著她,眼中似乎含著寵溺。
一點不像個傻子。
但轉眼再看就沒有了,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了哦。”餘初手掌覆在江宴川手背上,撓了下他的指尖,將他的手拿下來。
江宴川鄭重地點點頭,保證:“絕不反悔。”
神劍還沒有被找到,各路武林豪傑滿山的找,餘初不著急任務,不時跟著人流看看熱鬧。
神劍沒看到,倒讓她看到了千少白,跟在白衣飄飄的凌錦綃身後,精神狀態不太對勁,估摸著是被下了藥。
餘初當機務段的……找女主。
她跟在凌錦綃後面,什麼也不做,就跟只是單純的同路似的。
凌錦綃也在找神劍,且很有目標的往一個方趕,不像其他人漫無目的的亂找。
餘初懷疑她知道劍藏在什麼地方。
找東西,跟著男女主或者男女配,準沒錯。
鍾曲靈來的很快,也來的很巧,巧到正好凌錦綃在喂他吃東西,雖然場面不見得粉紅泡泡,但也還算其樂融融。
凌錦綃舀了一勺藥,哄著他開口,喂進他嘴裡。
千少白苦的直皺眉,生硬道:“苦。”
凌錦綃趁他張嘴的空隙,將最後一碗藥塞進他口中,冷冰冰道:“誰讓你不聽話呢,非逼我給你用藥。”
她將碗遞給站在一旁的侍女,拿過她手上的帕子,粗魯地擦了擦他的嘴,“不過是我爹的一條狗,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還敢拒絕本小姐。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我爹認你當義子那是抬舉你,你還真以為你是我哥了?”
男主因曾經幫過武林盟主一次大忙,被他收為義子留在了盟主府養了半年傷。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就別想再逃出我的手心!”她冷笑一聲,周圍的人視若無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在千少爺還沒逃的時候,小姐就喜歡指使他。
凌厲的鞭風襲來,她敏銳的察覺到危險,縱身躍開。
鍾曲靈差點沒收住,打到千少白。
凌錦綃見到她,不屑地揚了揚眉:“魔教的妖女也敢出現在這兒!”
“這種事我羅延教不來湊湊熱鬧,怎麼對得起我魔教的稱號。”鍾曲靈手腕翻轉,長鞭刷的甩向凌錦綃。
凌錦綃抬手做了個收勢,周圍的人一齊圍攻上她,屁都不講究他們正人君子常掛在嘴邊的作戰精神。
鍾曲靈武功比凌錦綃略高一籌,但有盟主府的人拖著,只只打了個平手,還隱隱有落下風的趨勢。
凌錦綃取下腰間的翠綠長蕭橫在嘴邊,舒緩蠱惑的笛音逐漸尖銳。
鍾曲靈並未收到干擾,聽此輕蔑地嬌笑一聲:“武林盟主的女兒也會學我魔教的這些邪門歪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歃血一令【24】
她收回鞭子,也摸出一根短笛,通體透紅,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為了不辜負她魔教妖女的名號,她可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它塗成紅色。
鍾曲靈笛子明顯使得比鞭子好,鞭子她幾乎都會留一口氣,別人也有進攻之地,但笛子就不同了,至死方休。
凌錦綃神情這才有了些變化,好在鍾曲靈顧忌著千少白,並不敢用盡全力,讓她有可乘之機。
兩笛相恃,餘初趁她們打的起勁,溜到千少白身邊,一個手刀劈暈他,讓江宴川扛起人就跑。
鍾曲靈和凌錦綃雖然打的難分難捨,但都分神注意著千少白。
凌錦綃見此,立即放棄打鬥,欲去攔餘初,卻被鍾曲靈纏住了,脫不了身。
一直到餘初和江宴川跑的不見影兒,鍾曲靈估算了下他們應該躲得挺遠了,才放開凌錦綃,一溜煙兒跑掉。
凌錦綃提氣追上去,卻被自家手下給攔住了,她被迫停住,冷冷瞪著人:“幹什麼?!”
手下瑟瑟發抖,但不得不提醒她:“小姐,找神劍更重要。”
凌錦綃:“那是爹爹要抓的人,他還搶走了千少白!”
盟主要抓的人指的是江宴川。
“屬下知道,但您別忘了盟主的話。”
她想起爹爹的叮囑,忍了忍,放棄去追他們,一甩手轉過身:“走!”
餘初其實並沒有去多遠,就在附近,鍾曲靈追過來,江宴川立即甩燙手山芋一般丟開他。
“他……”鍾曲靈接住人,一眼就瞧出千少白的不對勁。
“凌錦綃下了藥。”
鍾曲靈憤怒又心疼地摸了摸千少白的臉:“狗屁玩意兒,竟然這麼欺負我兒子。”
在場的三人都不會醫術,好在為奪神劍,各個門派都派了人來,會醫的人還不少。
餘初讓他們繼續跟著凌錦綃,打算去抓幾個人來給千少白看看。
其實她更想直接綁了凌錦綃,但劇情裡提過,她沒有解藥,後來還是千少白恢復記憶後自己想辦法,歷經千辛萬苦才解開的。
“等等!”鍾曲靈奇怪地出聲,“你也要劍?”
要得到劍穗,首先就得得到劍……
“嗯。”
鍾曲靈指了指凌錦綃所行的方向,“她走錯方向了,跟她沒用的。”
餘初看向她,她道:“我可以看在大黑和江宴川的面子上,把劍給你。”
按鍾曲靈的意思,神劍在她那兒了。
餘初順口問道:“你和江宴川什麼關係?”
江宴川盯著餘初,也緊張起來。
“他啊,我未婚夫。”鍾曲靈隨口答道。
“哦?”餘初挑了挑唇,彷彿被什麼取悅,低低笑起來,卻讓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
江宴川連忙跳出來解釋:“染染,我不喜歡她!”
餘初溫和地笑看著江宴川:“你有沒有碰過她呢?嗯?”
“沒有!絕對沒有!”江宴川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鍾曲靈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身上無所謂的懶勁兒消失,認真道:“你放心,我跟江宴川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