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針織衫上血跡斑斑，被咬壞的羽絨服還穿在他身上，他看著寧晚，寧晚在與他對視的片刻低著頭。

“扶一下，腿疼。”他說。

寧晚站了起來，走過去，伸手扶住了他搭過來的手臂。

“真是能耐。”他語氣不是很好，“叫你不要動，還跑去開車，你再慢一點跳車就車毀人亡了，你做事能不能過一過腦子？這麼厚的雪能開車嗎？就算能開能猛踩油門嗎？”

“你要出了事情，你哥哥你爸爸多傷心。”他腦子滿滿都是那輛失控的車，那比五條狗更加讓人心慌，那是要命的。

寧晚低著頭，眼睛很紅：“你別說了。”

“脾氣還真不小。”

程馳西看到她低著的腦袋，心煩意亂，最終沒忍心再說什麼：“下次別這樣了，你這樣不僅幫不到忙還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寧晚鼻子很酸，眼淚啪嗒的就掉下來，她低著頭嗯了一聲。

遲小小他們等在門口，見到他倆出來，迎了上來，陳野成看著寧晚哭紅的眼睛，皺起了眉頭，心裡特不是滋味。

“你沒事吧？”陳野成問她。

寧晚抬起頭，吸了吸鼻子：“沒。”

陳野成瞪了一眼程馳西，如果眼神有殺傷力，程馳西應該被他的眼神千刀萬剮了，在看到寧晚的時候又放溫柔了很多。

“嚇壞了吧？”他說。

“嗯。”

“吹了一天冷風，你晚上好好睡一覺，用熱水衝一衝後腦勺的風池穴，應該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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