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即便此時，孟言深不見祁景，依舊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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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孟慕謹一直都記得那天，彷彿是冥冥中有所註定，註定那一天爸爸會離開般。

孟慕謹抵不過祁景的苦苦哀求，讓他進了病房。

他永遠都忘不了，隔著玻璃窗，他看到的一幕。

時隔四十多年，祁景再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到孟言深。

他老了，如今六十來歲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俊俏肆意的小少年。

而他深愛的人呢，也已經是老人，又或者是即將步入死亡。

“老孟，我來了。”祁景握著他的手開口，他的容貌已經不復當年的年輕俊美，可那聲音依舊清越，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一把嗓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孟言深緩緩轉過頭。

大概是大限將至，他的意識已經漸漸有些模糊了，漸漸地，他似乎忘了當初那個荒誕又讓人痛心麻木的前世，只記得年輕時，那一夜與少年的瘋狂纏綿，只記得在餐廳時，少年張揚濃烈的愛戀，記得得知他壞有孩子時的喜悅，還有孩子出生後，初為人父的歡喜，責任。

孟言深露出一抹笑容，掀了掀唇瓣，緩緩開口，“阿景，你知不知道，我好愛好愛你，比愛魚魚還要愛。”

祁景淚水落了下來，臉頰貼緊了他的手，不斷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愛你。”

“真的嗎？”

“真的，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阿景，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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