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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在顧知茴這裡同住了一個多月。

陸湛不提離開，顧知茴也沒趕人走。

兩人住在一起，相安無事。

該過日子的過日子，一點也沒有陌生人在不自在的那種趕腳。

嘩啦——

浴室裡，顧知茴淋浴的時候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照著鏡子，看著裡面熟悉了二十年的那張臉。

顧知茴用手摸了一把，盯著許久。

“哎——”

熟悉的嘆氣聲，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這張臉，努力扯開嘴角試圖微笑。

清澈的眸子許是因為剛淋浴完蒙著一層霧氣，清冷深邃，五官精緻非人，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動心。

偏偏，再看的時候……鏡子裡那同樣的絕色的一張臉，又有些扭曲。

是的，扭曲。

嘴角扯動，怎麼扯都格外彆扭。

雖然談不上影響顏值，但看著卻越發冷冽。

“果然……”

顧知茴嘆了口氣，再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不再強求能有什麼表情。

得，面癱就面癱吧，她認了。

“你這是不準備走了？”

被吹完頭髮的顧知茴，很是愜意的睡在沙發的另一邊，陸湛這會兒正把吹風機收起來，東西放下的瞬間微頓，轉過頭可憐巴巴的：“知知，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嗎？”

顧知茴靜靜的抬首，雖然面癱，但嘴裡叼著的牛奶的習慣讓陸湛心裡又忍不住要大喊：啊啊啊，他的知知真可愛！喝個奶都這麼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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