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了好幾處, 還散發出垃圾堆的腐臭味。

羅曉諭把懸在半空的腳踩在地上，蹲下身去翻動林紓。

“哎！醒醒啊，你昨天干什麼...啊！”

手指所觸及到的林紓的面板, 燙得嚇人，被羅曉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過來之後, 那張佈滿青紫的臉，上面傷痕觸目驚心。

似乎是對她一驚一乍的聒噪感到不滿，林紓眼皮都沒抬一下，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吵。”

“醒醒！醒醒！咱們得去醫院。”

羅曉諭跑回房間, 拿了一個枕頭出來，小心墊在林紓頭下面，想讓他儘量舒服一些。

林紓一臉安逸的表情，在枕頭上蹭了蹭，沒被打腫的那隻眼睛稍稍張開一條縫，看見羅曉諭滿臉焦急地看著他。

他反倒笑了，伸手去夠她的臉。

羅曉諭俯下身，湊過去，毫不嫌棄地把他沾著汙泥的手往自己臉頰上貼。

“袁鶴，袁鶴還有...那群流氓，咳咳，咳，不會再傷害到你了，警察來了，都把...把他們抓走了。”

“抓走了，怎麼回事？”

林紓還沒顧得上回答，猛烈地咳嗽起來。

羅曉諭繞到他背後，扶著他肩膀，讓他撐在自己身上半坐起來。

“我把他們送進去的。”

昨天被袁鶴那夥人發現之後，林紓就遭到了預料之中的拳打腳踢。

他們暫時失去了對羅曉諭的興趣，在袁鶴的慫恿下，新仇舊恨一併衝著林紓發洩，把他拖進更深、更黑的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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