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超過二十萬的師生,意味著這裡可能有最多的倖存者和……”
韓崢最後的“喪屍”兩個字被生生嚥下去,因為十一突然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
這孩子從下午喊了“哥哥”之後就像個小糯米糕一樣粘著他,其他幾個隊員回來之後見了這副情景都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
韓崢含著巧克力,哄道:“乖,去跟笨笨他們玩一會,哥說完正事就來陪你。”
十一抱著韓崢的胳膊軟聲問:“我不能在這裡嗎?”
韓崢摸摸他的頭:“你在這裡影響我發揮智商。”
這麼個小寶貝緊貼著他坐著,一會兒摸出個吃食來給他喂兩顆,一會兒仰著小臉對他樂呵呵地笑,他的腦子真的轉不利索了。
韓崢覺得自己將來如果有個什麼奇怪的死法,那一定是被萌死的。
十一怏怏地站起來走了,走兩步還要回頭瞅瞅韓崢。
“老大,你到底對十一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就出去執行了一趟任務你就徹底給這孩子從肉/體到精神都全方位洗禮了呢?”
賀書妍的語氣裡充滿了質疑,她十分懷疑韓崢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對少年進行了誘/拐,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就是老大,明明前兩天十一還不待見你呢!”宋揚不解,“怎麼忽然就跟你如膠似漆了呢?”
韓崢心裡發苦,他什麼都沒做,十一就認定了自己是那個什麼“七哥”,他沒臉說小孩只是移情認錯人,遮遮掩掩含糊道:“哥的魅力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體會不了的!”
AK冷冷道:“你問過十一他究竟成年了麼?”
“呵!”
聽到這個問題,韓崢立刻挺直了腰,從鼻孔裡哼出聲,成年?
我們家饅饅的年齡說出來怕是要嚇死你們,哥妥妥的年下攻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閃瞎你們的眼!
韓崢再一深想,自己跟小寶貝不但跨越了巨大的年齡差,甚至還有物種的鴻溝,油然升起一股迷之自豪!
三個特種兵卻領會錯了自家隊長傲嬌優越的眼神,紛紛感嘆:
“禽獸呀禽獸……”
“畜生呀畜生……”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晚上韓崢最後一次檢查了車輛裝備,便回了自己帳篷,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一個翹挺挺的小屁屁……十一正面朝裡躺在韓崢的地毯上。
韓崢眼角一抽,心裡像揣了群在蹦迪的小兔子,他是很喜歡小傢伙粘著他,但是夜深人靜,逼仄帳篷,同床共枕,韓崢再自詡定力驚人,碰到這麼可愛的小孩也覺得HOLD不住。
十一聽到動靜翻過身來,半躺在地對他招手,小孩笑嘻嘻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短袖T恤因為他的動作往上翻起,顯出一截白皙勁痩的腰肢。
他抱著韓崢的枕頭,歪著腦袋問:“我可以在這裡睡嗎?”
韓崢靜靜看著他不說話,內心裡的兩個小人已經打翻了天。
一個小人蠢蠢欲/動:送上門來的小糖糕,奶油味兒的,流沙夾心,我就舔一口,就舔一口……
另一個小人拼命跳腳:他還是個孩子啊!!!
十一不等韓崢回答,已經自覺地往裡面挪了挪,他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韓崢躺過來。
這語言,這動作,如果不是小孩那眼神太過清亮,韓崢絕對要往歪裡想。
他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先是坐過來把薄毯子拉下來,把十一胸口以下蓋個嚴實,再躺了下去。
十一把他的胳膊抬起來,自覺枕上去,仰著臉衝他甜甜笑。
小孩白皙的面頰裡沾著桃花般的粉紅,綿裡帶軟的乖模樣,讓韓崢看得牙根直髮癢。
男人正是晨間博起時能把床板日出窟窿的年紀,此身此地此情此情讓他不由一陣心猿意馬。
金剛經道德經可蘭經聖經……都是怎麼念來著?
韓崢冥思苦想,臉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哥哥傷口疼嗎?”韓崢緊/繃的身體讓十一誤會了,他撐起胳膊關心地看著韓崢。
“嗯?”韓崢反應慢一拍,“不疼……就是……靠這麼近會熱……”
說完他覺得不對,這三伏天的,自己帳篷裡怎麼這麼涼快?他忽然想起白天在十一的帳篷裡也十分清涼。
十一手在被子裡摸啊摸,摸出來一塊晶瑩剔透的三菱形石頭,韓崢指頭碰上去,只覺得觸手冰涼,舒適異常。
“這是什麼?”韓崢奇道。
“寒冰精魄,”十一把寒冰精魄放在韓崢手裡,“哥哥覺得好些嗎?還熱嗎?”
韓崢新奇地把玩著這小石頭:“這簡直是個天然小空調,我們饅饅身上這麼多好東西?哥決定以後就讓你包/養了,你說說,想要哥做些什麼?哥任你處置!”
十一自動把“包/養”理解成了“養”,興奮地又摸出一塊棒棒糖來,拆了包裝紙就往韓崢嘴裡塞。
韓崢哭笑不得,他邪惡地笑道:“沒想到是你先請我吃棒棒糖——”
可惜老流/氓註定只能賣出一個孤獨的浪,十一懵懂地看著他,又樂呵呵地笑。
此情奇景讓韓崢很想吟詩一首,這世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我在撩/騷,可是小朋友聽不懂。
十一換了個姿勢,趴在地毯上,雙肘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亮亮地看著韓崢,韓崢一垂眼就能從十一微敞的睡衣領口看到他形狀精緻的鎖骨和在燈光下白得發光的面板。
韓崢“嘎嘣”幾下咬碎了糖果,他坐起身說:“我去把糖籤扔了。”
“給我吧,”十一伸手接過那根小棍,指尖紅光輕閃,那小棍瞬間消失殆盡。
韓崢啞然了一會兒,只好又躺下來,小孩又湊了過來,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動物一樣的依賴和討好。
韓崢默唸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深吸一口氣:“睡吧,明天哥還要早起。”
“可是我睡不著呀!”十一攀著韓崢的肩,小聲而喜悅地說道,“我看到哥哥,特別高興!”
韓崢閉了閉眼:“饅饅?”
“哎!”
“饅饅,”韓崢微側過頭看著十一,“我是韓崢。”
十一笑道:“我知道呀!”
“我是韓崢,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七哥,也許我們很像,但我不是他,我也不希望你把我當成是他。”
韓崢深邃的眼眸漆黑如墨,他的聲音依然是溫柔的,只是帶了一絲陰涼。
十一小聲而堅決地:“你是。”
他把腦袋埋在韓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