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答：“自然是哪來的回哪去。”

她不再答話。

滯雲反問：“你想都殺了？我的親妹妹，爺瞧著有那閒情逸致嗎？”

“渾話都是你嘴裡出來的。”青音冷冷撇下一句，末了道，“你是不是教岑三和岑七抽了不該抽的東西？”

賬目裡岑絡和岑櫻緬偏偏挑中同一日花大筆銀子，還都是自那一日義賣後的事，抽菸葉子的她也見過，比較起來卻仍有古怪。

關聯起來，便不難想明白。

“不是我，”岑滯雲答得倒快，一副坦然以對的樣子，“他們自個兒出錢自個兒點的煙。非要怪在誰頭上，也該是公子。”

天子手足、紹王殿下做生意，他手下的一介刺客哪有餘地插嘴。

岑櫻緬不提，如今家中，岑平自西南一役後便落了殘疾，非要說誰也能上戰場、危及他繼承人的位子，那便是岑絡了。

而如今，也染上了那不尋常的西洋菸。

倘若是算計，這人辦事好生周全。

青音不是不信，卻仍嘲諷他一句：“摘得好乾淨，只你是條專辦髒事的狗？”

他二人不知不覺都已在床榻上坐起身來。

“嗯，”滯雲說著，朝向她時，能瞧見眼睫翕動，使人忽然間喘不過氣。他捱過來親她面頰，轉瞬離開，回過身時戲謔地笑道，“你讓狗親了。”大抵還是不喜旁人拿這畜生擠兌他。

她卻不再如往常般言詞鋒利，反而閉上眼睛，罕見地、幾乎令人以為是錯覺地滲出點溫存來。“教哥哥親了。”青音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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