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顧偕忽然開口問。

“不好說，”硃砂握著方向盤道，“深藍的不良債權已經夠多了，吃下樹懶的雖然不一定會撐，但肯定影響其他部門，醫療股現在走勢不錯。如果不接樹懶的債權，賠五，醫療股賺八，這三個點能不能從樹懶身上賺回來都不一定。”

顧偕點點頭。

果然一提公事，他的小姑娘就復活了。

“你有看中的醫療股？”

“有，”硃砂猶豫一下，“上午剛買了點，看看走勢吧。”

“你從陳伯益的話裡察覺出來什麼了嗎？”

硃砂沉吟片刻，說道：“有不對的地方，他好像很著急退休，但這種著急又很刻意。”

“這條路有去無回，全身而退的能有幾個？機率相當於連環殺人犯壽終正寢。”

“顧先生有……訊息？”

硃砂終於瞥了顧偕一眼，表情也稍微鬆動下來。

顧偕不自覺放鬆了腰背，把手往硃砂腿上一搭，還沒來得及摸一把，當即感覺到手掌下的腿肉繃緊了，緊接著身體被慣性帶著向前傾倒，保時捷在尖銳刺耳的急剎中將將與前車車尾保持了不到十釐米的縫隙。

他隨口調侃道：“悠著點，我還沒動呢。”

然而，硃砂的白皙側臉一本正經，沒笑著也沒回懟。

顧偕悻悻挪開手，片頭過往窗外望去，似乎隨口一問：“義大利現在又溼又冷，你一定要去嗎？”

“我累了，想歇歇。”硃砂專注地望著前方，“樹懶的那邊我會讓鹿微微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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