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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全自己的家小，錢懷忠選擇了反水。但是，他又心有顧忌，不敢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有些事情，不說，他死，但他的家人能活。

可一旦說了，他得死，他的家人也別想活。

兩害相權取其輕！

“呵呵！”

十阿哥忽然嗤笑出聲，冷冷開口，道：“如此來說，在你心裡，本王是那個好欺負的軟柿子，對吧？”

“小人不敢！”

錢懷忠聽了十阿哥的話，嚇得渾身哆嗦。他之所以選擇對十阿哥隱瞞一些東西，不是因為十阿哥好欺負，而是因為十阿哥代表的是朝廷，十阿哥必須遵守一些明面上的規則，不會濫用私刑，更不會對無辜之人痛下殺手。

說到底，還是因為十阿哥好說話。

“你不敢？爺看你敢得很啊！”

十阿哥冷冷地望著跪在地上的錢懷忠，身上肆無忌憚地散發著那滔天的煞氣。在帶人客串了一回替天行道的四十大盜後，十阿哥骨子裡的暴力因子彷彿被喚醒了。現在的他，展現出來的暴虐，給人的壓迫感，比之曾經，不知要強了多少。

“王爺，小人真心想要戴罪立功。只是，有些事情，小人真的不能說。”

錢懷忠可憐兮兮地望著十阿哥。長時間大力磕頭，他的額頭已經被磕破，鮮血順著面頰流下，染得她的面容分外猙獰。

而這，讓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打了老大的折扣。

“你當本王就不會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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