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度表述得有些吃力，不知該如何恰如其分地表達自己的嫉妒。

夏聽雪思緒一頓，跟著他回憶。

只不過她大部分記憶都圍繞在“爸爸”沈伯明上。

她記得，當時她特意邀請了沈伯明，來學校觀演。

他答應了，最後卻沒有來。

讓她介懷了很久。

江度觀察著她的表情，“我給你送了花。但你把花丟了。”

上面還留著花卡，有他名字的落款。

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他送的。

他吐出一口氣，放鬆緊繃的聲線，刻意將吐納氣息的動作表現得很明顯。

然後才繼續描述：“我當時好像有些難過，回去矇頭睡了一覺才緩過來。時間過去太久，我記不清了。”

他撒了謊。

怎麼可能記不清？

那天，是他最難過的一天。

夏聽雪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彎彎繞繞。她現在只知道，當年她把江度送的花給扔了。

她喉嚨裡像吞了一根針。

她緩緩抬頭，對上江度濃烈的瞳孔。

他的眼瞳偏深，看她的眼神總是分外明亮、清澈。

叫她不得不心動。

夏聽雪懷疑他是在試探她，抑或是在刻意賣慘，可她仍控制不住胸腔內迅速堆積的罪惡感。

當年那束花到她手裡時，根本就沒有卡片，更別提什麼落款了。

她不知道那是江度的心意，還以為是沈伯明叫人送來的。

人失信不來，送花有什麼意義？

她一氣之下就把花給扔了，沒想到會傷了江度的心。

……

夏聽雪心事重重地回到後臺化妝間，裡面倒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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