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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莫非，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記得？

沈舒卿眉宇緊皺，開口追問道：“徒兒不明白，師父這話到底是何意？”

“卿兒想知道？”

大長老忽而笑得一臉和善，神秘兮兮的捋了捋鬍子，“可為師此刻並不想多說。”

“更何況，有些事情，佛曰不可說。”

沈舒卿頓時噎住：“......”

既是不想說，為何非要挑起他的好奇心？

不過也罷，師父向來便是這般性子，自己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沈舒卿勾唇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茶杯，低頭抿了口熱茶，語氣從容：“既然如此，也罷，徒兒仔細想想，若師父何時想說了……”

“徒兒可不一定還想聽。”

“......”

大長老被他這話勾得又想說了。

大長老輕咳了聲，正欲開口，卻被門外的突然響起的嗓音打斷：“師父，師父，你要的酒，徒兒給你帶回來了。”

方九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拎著兩壇滿是桃花香的桃花酒。

見是沈舒卿坐在桌前，他的腳步都輕快了些許，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小師弟，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他將兩壇桃花酒放在桌面，在沈舒卿的對面坐下。

沈舒卿為他倒了杯熱茶，見他仰頭將熱茶一飲而盡，才緩緩的道：“我還以為方師兄尚不知師父下山一事。”

“哦，這事我早已知曉。”

方九抬手抹了抹嘴角，朝著大長老看去：“先前我本以為六長老定會特意刁難師父，便託人送去書信，卻不曾料到，在收到回信的時候，師父已經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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