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鳳眸裡閃過笑意問道:“你來是有新的詞曲想賣嗎。”那首唐僧…觀眾很喜歡,她很期待這人的新作。
靈越唇角微揚,眸中閃過了然,這位上次也如今日這般坦然面對她和曦月的親暱之舉,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安吉聞言一笑,看著那位美女說道:“是啊,我最近寫了幾首,想過來問問你們能收嗎。”話落從袖口中拿出一疊紙,抽出一張遞給她們笑道:“你們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別怪她小氣,昨晚她可是把能想到的都想完了,說句不好聽的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賣抄襲作品,以後再賣估計都是她原創的了,她有點文學基礎,沒事時和媳婦探討下詩詞,靈感來了寫點感悟啥的,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憐曦月好笑的接過,沒有在意那麼多,認真看了起來。
靈越白了安吉一眼,嗤笑道:“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我們還能差你那三瓜倆棗。”
安吉聞言挑眉回懟:“你們不差那三瓜倆棗,怎麼不先拿一百兩放我這呢。”
靈越聽了好笑,當即嘲諷:“你賣東西,憑什麼我要拿錢放你那。”
安吉白了她一眼:“不放,我就一張一張往出拿。”兩人這麼一來二去互懟起來。
等憐曦月看完,兩人才互相哼了聲,停止出聲互懟。
憐曦月看這兩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鳳眸中含著笑意說道:“這首詞雖不如唐僧,但滿有趣的,五兩你可滿意。”這個價也顯出她的誠意了,按照常理後面的才應該是壓軸的才是。
安吉聞言點頭表示滿意,於是伸手示意付錢。
靈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掏出五十兩銀票扔過去,嗤笑道:“給你,請多拿出幾張來。”
安吉伸手接住,嘻嘻一笑看在錢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把那張沁園春雪抽出來,其他的都大方的遞了過去。
等靈越接過挑釁的看著她笑道:“看在咱們第二次合作的份上,給你們一個打包價,這些哦就收你們五十兩了。”
五十兩在村民眼中可能很多,但是這些可都是現代的經典,讓她這麼便宜給賣了,那些原作者知道還不得吐血,這種事要是在現代,打死她都做不出來,但在這裡為了能過的好些,為了能實現心中的願景,不覺就這麼做了,心底那點羞愧被她扔到了最角落,對於自己的改變她也說不清是好是壞,可能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吧,想罷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靈越嘴角抽了抽,把那一疊紙遞給曦月,靠在椅背上玩味笑道:“說說吧,你手裡的那張要賣多少。”刻意留一張,不用想都知道那才是重點。
憐曦月把紙放下,鳳眸裡閃過好奇,她也想知道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
安吉聞言收斂思緒自信一笑,張嘴就開始胡說:“這首詞不是我寫的,說實話我這水平也寫不來,這是我父生前曾經救過一位方外之人所贈,如今拿出來賣實屬不得已,值多少你們看著給吧。”先做個鋪墊,把這事推了省的以後麻煩不盡,這詞最後一句放在這個朝代只能用在當今女帝身上,所以這樣意境壯美氣勢恢宏胸襟豪邁的詞,不該是她一個最遠到過縣裡的村民能寫出來的。
安吉站起來一臉嚴肅朗誦:“北國風光…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話落恭敬一禮在心裡向偉人致敬。
靈越和憐曦月互相看了眼,兩人心裡震撼的同時又充滿狂喜,在這地方窩了五年終於能回去了。
靈越眼眸深邃看著對面那人問了幾句,看問不出什麼,從袖口掏出一張銀票和一塊令牌,扔了過去笑道:“我也不佔你便宜,這塊令牌你拿著,以後有事只要不違背大梁律的,都可以拿著令牌到靈月閣找管事幫忙,咱們也打過兩次交道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現在可否告知。”這詞對她的用處不能用銀子來衡量,雖然剛剛兩人互懟,但其實她心裡還蠻欣賞這位的,所以她才給出一塊身份令牌。
安吉伸手接過開啟一看一百兩的銀票,那小牌子上刻著越字四周隱約刻著鳳凰圖騰,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她就是對這裡不熟也知道這鳳凰圖騰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這兩人到底啥身份,不會是啥大家族的小姐吧,因兩人戀情不被家族認同,所以被放逐到這小縣城,安吉發現思維發散的有點遠趕緊拉回來,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頓時腦門疼,不過既然給了令牌那就是不計較吧!
想罷安吉抬頭笑道:“我叫安吉,是大河村的一名女戶,今年娶了一位很好很好的姑娘,這令牌我雖然不知代表什麼,但我會好好收著,嗯那個剛剛得罪之處請見諒。”這些她不說這兩人想知道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還不如坦白從寬顯得坦蕩。
憐曦月鳳眸中泛起笑意,聰明懂變通,這人還真有點意思。
靈越撲哧笑了出來,嘖嘖,這會到服軟了,好笑道:“行了,就沒打算跟你計較,既然覺的娶了個好姑娘,那就好好珍惜吧。”
安吉一聽當即笑著謝過,留下手裡最後那張紙告辭離開。
靈越等人走了,把管事叫來輕聲吩咐了兩句,才繼續和曦月一起看那張紙上的詞。
安吉出來回頭看了眼,才往趙家賭坊的方向走。
安吉到趙家賭坊跟門口攬客的小哥說了聲,讓他幫著叫下安生。
說完等人進去了,才走到對面陰涼地方站著,看著賭坊大門等安生出來。
當看到門口出來一個人時,安吉凝神一看確定沒看錯,眉頭微蹙這王大郎賭博,想到安生跟她說過的話,眼睛一亮,我去,不會吧,安生讓人引誘王大郎染上賭癮,嘖嘖這招夠狠。
安生出來找到安吉,納悶的看著她問道:“你咋來了,我媳婦有啥事嗎?”他前天才從家裡出來,媳婦那時還好好的啊。
安吉搖頭說道:“你媳婦沒事,是我找你有事。”把村長的決定說了遍。
說完看著安生認真說道:“堂哥,你別忘了答應我啥,我把你媳婦治好你要從良記得不,村裡建酒坊是個機會,你入點股到時我向村長推薦你當賣酒這塊的管事。”
安生就是妥妥的銷售經理人選,以安生在縣城的人脈,賣個酒多簡單,特別是那花街柳巷用酒多的地方,這傢伙肯定有不少熟人,這事村長要是不答應她就不入股了,人才都不用那不是賠定了。
安生聞言白了安吉一眼,你才從良呢,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媳婦現在身體逐漸好轉,而且安吉根本沒收他啥藥錢,這一個來月他也攢了些,能陪媳婦過安生日子誰願意這麼總分開啊。
安生想了下說道:“你給我報入十股,當管事可以,工錢得給多點。”總不能讓他做白工吧,他也要養家的。
安吉聽後點頭應道:“沒問題,肯定夠你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