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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不成。”

韓夢柳道:“你還小,不懂。神龍體質懷胎一向腹大,再說,萬一我腹中的是雙胎……”

“嘶啦”一聲,夏昭扯開韓夢柳的薄袍,“那本宮便來試試,本宮之後,你到底有無旁人。”

衣袍被扔下地,夏昭將韓夢柳翻了個過兒,一眼看到他後腰下的柳葉刺青,覆指上去按住,俯身貼於韓夢柳耳邊,“這刺青,是誰給你刺的?”

韓夢柳道:“忘了他叫什麼,模樣也忘了,只記著還挺好看的。他刺青技藝很好,我想學,他讓我用身體來換,我就同意了。”

夏昭將韓夢柳手腕擰向身後,“你倒說得清楚。”

韓夢柳倒吸一口涼氣,扭頭忍痛笑著,懶散的目光望著夏昭憤怒而嫉妒的臉,“小昭兒不就是想知道我與那人是何關係麼?若你還想知道其他人,我就再說說,只是恐怕人太多,說不全。”

夏昭氣得揚手一掌甩過去,韓夢柳白皙的面頰立刻落了幾道紅印,腦殼更嗡嗡作響。接著身上一輕,夏昭蹦下床整了整衣服,怒瞪他一眼,走了。

韓夢柳躺好,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打了個哈欠,翻身衝裡又睡過去。

沒過多久他又被驚醒,睜眼一看是夏昭回來了,站在桌邊,桌上多了個方才沒有的碗。想必吵醒他的,就是夏昭用力擱碗的聲音。

韓夢柳撐起身子,發現碗裡是熱騰騰黑乎乎的藥汁,“原來小昭兒要幫我打胎。”

“胎尚未驗過,怎能說打就打。”夏昭端起碗,在筆架上取了支細毫筆,來到床邊坐,居然也微笑起來,“從今往後,你身上只能留下本宮的痕跡。”一手按住韓夢柳的肩,撥開被扯破的袍子,以筆尖蘸藥,點上韓夢柳腰下的刺青。

“呃啊……”

針刺火燒般的劇痛驟起,韓夢柳跪趴著,額頭抵在交疊的雙臂上。

夏昭得意地笑了一下,繼續以蘸藥的筆仔細描畫著刺青的線條,碧色的柳葉泛紅出血,白皙的面板開裂,甚至騰出絲絲煙霧熱氣。

韓夢柳冒出冷汗,抖著聲音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無論想要什麼,都能立刻得到。”

“不錯。”夏昭唇邊笑意加深,“你若喜歡刺青,以後本宮畫給你。”

“……多謝恩典。”韓夢柳咬著唇,身體緊繃,頭埋於臂彎。

夏昭撫過鮮血淋淋的瘦腰,“痛嗎?痛就叫出來。”

韓夢柳埋著頭悶哼一聲,似乎有些不屑。

夏昭脫靴上床,跪在韓夢柳身後,右手執筆,將那些仍未褪乾淨的刺青反覆描畫,鮮血從炸開的面板中溢位,引來韓夢柳一次又一次的緊繃顫抖。俯下身,左手貼上韓夢柳隆起的孕腹輕輕打圈,“本宮來替你減輕些痛楚。”

然而無論夏昭怎麼做,韓夢柳就是沒反應。或許是因為洗退刺青的疼痛,或許是因為少年太子的驕橫而心生牴觸。

但夏昭不會去體會韓夢柳的內心,看著自己帶有討好意味的行為打了水漂,他才是最生氣的那個。扔了筆一甩袖,藥碗打翻在地,他三下五除二解開華麗的袍服,靠上眼前的人。

韓夢柳始終埋頭趴著,毫無動作,不聲不響。

夏昭肆意發洩著被戲耍了幾個月的怒火,直到韓夢柳腰上的血越流越多,人更彷彿僵硬了一般,才猛然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妥。

太子府中忙亂起來。

醫官和侍從圍在床前,夏昭陰著臉坐在遠處,一手握拳擱在桌上。床邊種種言語聲音,他都當作聽不見。直到近三更時醫官來回了話,他令眾人退下,心中準備了好一會兒,才又去看韓夢柳。

韓夢柳前有胎兒後有傷痕,如今只能側躺。雖閉著眼,但夏昭知道他並未睡著。

內心確有愧疚,但那皆是因為韓夢柳不聽話,總是故意激怒自己。若他乖乖順順的,自己又怎會如此對他?

來回踱步,韓夢柳腹中的孩子已經算清了時日,是他的。韓夢柳乃四族中最不宜生育的神龍體質,天生身體緊緻,方才過於粗暴,他受了些傷,也驚到了胎兒。

醫官說,禁一月房/事,但身體養好後,為方便日後生產,適當房/事有益。

夏昭坐回床邊,他尚未大婚就搞出這些事情,說麻煩確實麻煩,說簡單倒也簡單,只看韓夢柳願不願意配合了。

手伸進棉被,摸到那人腰部一層厚厚的紗布,夏昭輕聲問:“還疼嗎?”

韓夢柳沒吭聲,濃黑的長睫在燈下微動。

夏昭又道:“你睡吧,本宮看著你,不會讓你亂動。”怕他會錯意,又加了一句,“不會讓你碰到肚子或傷處,放心睡吧。”

片刻後,韓夢柳發出一聲低嘆。夏昭將手放在他腦後,輕輕撫摸。

室內宮燈暗淡,夜晚的寧靜祥和終於到來。

第8章 堅決擋在你身前

第二日,夏昭從宮中回府,先找侍從問了韓夢柳的情形。

侍從說韓夢柳好多了,只是……目光閃爍一臉艱難。

夏昭瞪眼,“又跑了?!”轉身奔至寢殿,大步穿過外間廳,推門直入臥房,一眼望見韓夢柳靠在床上,中衣撩起肚子腆出,嘴裡咬著布頭上冒著汗,右手執筆描著左腹上的柳葉刺青。

旁邊,是和昨夜一模一樣的藥碗。

隨肚子隆起的刺青也和昨夜一樣,炸開裂紋,冒出鮮血,騰起熱氣。

韓夢柳到底比夏昭細緻些,血流出來,會用棉布仔細擦去,接著再描。佈滿塊塊殷紅血跡的面部擱在床邊,觸目驚心。

夏昭一步上前奪過筆,“你做什麼?!”

韓夢柳吐出口中的布,忍痛道:“太子殿下不喜我的刺青,我便自己褪了,省得您親自動手。”

“本宮褪掉你後腰的刺青,是因那是旁人所刺,可這個是你自己刺的,你究竟知不知道……”夏昭甩袖側過身,“你褪掉這個,萬一傷及腹中胎兒……”

韓夢柳不屑一哼,“五十步笑百步。”

“你!”夏昭大怒,拳頭捏得咯咯響,“你就日日給人找事,一刻都不得安生嗎?!”

韓夢柳一哂,“當初有言在先,我脾氣不好,恐怕不會讓太子殿下高興。太子殿下信誓旦旦,然而這才過了幾次,便受不住了。”

夏昭目露狠意,一把揪住韓夢柳的頭髮,將那張漂亮的臉扯向自己,“你究竟想怎樣?”

韓夢柳仰頭笑,眼神極其魅人,因為疼痛而發白的臉帶著病態的美。他從夏昭寬大的玉帶緩緩摸上去,“不想怎樣。只是小昭兒生氣焦躁的樣子十分有趣,我想多看看。”攬住夏昭的腰,“小昭兒如此青澀,不知何時才能讓我心悅誠服地雌伏?”

夏昭臉色微紅。韓夢柳趁他發怔使力將他背部一按,抬頭湊到他耳畔低聲道:“只要我未甘心雌伏,就一定會跑。這花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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