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眼睛，這才終於看到了自己生出來的那枚卵。

沾著點點白濁的卵殼是透明色的，能隱約感覺到其下緩緩流動的黑色霧氣。

好像……有點眼熟。

於桐篤定，他之前就見過類似的東西。

於桐往男人懷裡鑽了鑽，問道：“你們邪神剛生出來都長這樣嗎？”

“嗯，”男人還在幫他揉著腰，一邊親他的鎖骨。

於桐猶豫著，問道：“你多大了？”

男人遲疑著，陷入長久的思考，許久才道：“不記得了，也許在地球誕生之前就有了。”

於桐又問：“那……還有別的情況會變成這樣嗎？”

“受重傷的時候可能也會，”男人頓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認真地看著於桐的眼睛，“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於桐眨了眨眼睛，搖搖頭：“沒有。”

他反問：“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沒什麼。”

男人又重新垂下頭來，狠狠地吻上於桐的嘴唇，唇齒糾纏。

兩人身邊，卵還安靜地躺在那裡，流轉著微弱的光芒，於桐被吻得氣喘吁吁，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

大概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偷偷溜到漁船上，跟著鎮子上的大人們去海里撈魚，便撈上了這麼一顆東西。

比現在這顆要大許多，但表面的光澤有些暗淡。

人們一時拿不定主意，有人認為這是邪物，想要把它給剖開，也有人認為是聖物，剖開會引起大禍，於是那顆東西便被丟在岸邊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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