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說話聲。
楊桃溪挖了挖耳朵,把書收了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棉襖,套上棉鞋,爬下了床。
“叩叩~~”
剛下來,門被敲響,方明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桃溪,你爸讓你過去一下。”
“噯,來了。”楊桃溪利索的開門。
方明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小聲提醒:“有話好好說,別惹你爸生氣。”
“謝謝方哥,我知道了。”楊桃溪感謝的笑了笑,往辦公室走去。
她當然知道,楊海夏生氣時有多可怕。
第78章 我爸沒教過我
“桃溪,你又欺負雪昔了?”
辦公室裡,楊海夏披著軍大衣坐在桌前,桌上堆了一疊檔案。
看到楊桃溪進來,他板著臉問道,眉心擠成了川字型。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楊桃溪進了門就停住了腳步,這個距離,受傷的楊海夏打不到,就算有東西砸過來,她也有閃避的餘地。
程雪昔站在楊海夏旁邊,一臉的淚痕,聽到話,抽泣的看向了楊海夏:“姑丈,她說我親你是不要臉。”
“本來就是。”楊桃溪撇嘴,直白的說道,“爸,我們做兒女的都沒親過你呢,她一個侄女,還是娟姨的侄女,一,和你沒血緣關係,二,十六歲大姑娘了,你不怕被人說,我們還覺得臉上臊得慌呢,還好方哥康哥吃飯快,走得早,要不然……”
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
後面的意思,讓楊海夏自己領會。
楊海夏果然就黑了臉,看了看程雪昔,衝楊桃溪斥道:“都是孩子,別胡思亂想。”
“爸,我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考慮。”楊桃溪繼續說道,“而且,你怎麼不問問她晚上做了什麼,就斷定是我欺負她?”
“她做了什麼?”楊海夏眉頭鎖得更緊。
他有些後悔留下這倆丫頭了,他這兒一堆事,哪來的功夫給她們斷案。
“姑丈,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高興,在宿舍裡敷黃瓜唱歌,她就生氣了。”程雪昔抽泣著,又抹起了眼睛,“早知道,我不來了。”
“你不來,怎麼讓我爸答應幫你?”楊桃溪似笑非笑的看著程雪昔,“行吧,算是我欺負你了,下次多注意點兒,別在我面前太得意,要不然,只會比今天更讓你沒臉。”
“楊桃溪!怎麼說話的?”楊海夏暴喝,失望的看著楊桃溪,“你真欺負她了?”
“爸,你不是心裡有答案了嗎?還問我做什麼?”楊桃溪的氣也上來了,直視著楊海夏說道。
都沒問過她,就直接相信了程雪昔的話,還讓她說什麼?
這幾天相處滋生出來的儒慕,瞬間散了個乾淨,留下的,是曾經的失望和意不平。
那晚看到他硬氣的一面,還以為,他至少是個是非很清楚的人,沒想到,是她高看了他。
“雪昔來這兒,是為了照顧我們,你好歹也是主人,怎麼能這麼沒禮貌!你的教養都哪裡去了!”楊海夏失望的看著楊桃溪,重重的拍著桌子質問。
“教養?”楊桃溪徹底的冷了臉,什麼事情就扯到了教養?她看著楊海夏,冷笑,“不好意思,我爸沒教過我,我還真不懂我這樣做是沒教養的。”
“混賬話!”楊海夏怒氣上頭,拍著桌就要站起來,只是,腿上的傷才好了表面,這一站頓時扯動了傷,疼得他臉色發白,跌坐了回去。
“姑丈。”程雪昔驚呼著撲過去扶住了楊海夏。
楊桃溪的腳下意識的動了動,不過,她很快又停住了,皺著眉看著楊海夏。
“隊長。”方明和康樂出現在門口,擔心的喊了一聲。
“我沒事。”楊海夏穩了穩語氣,應了一聲,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幾口氣,才衝著程雪昔擺了擺手。
程雪昔守在邊上不肯退開,迭聲說道:“姑丈,你別生氣了,我不說了,桃溪沒欺負我,這事過了。”
第79章 給臉不要臉
楊桃溪冷眼看著,嘲諷抑制不住的從心底湧了上來。
這就是她的親爸,眼瞎心盲,程雪昔這麼粗淺的手段,都能被糊弄住。
“姑丈,這事算了,你別生氣了,你的傷要緊。”程雪昔蹲了下去,擔心的看著楊海夏腿上的傷,自責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來打擾姑丈的,姑丈受了傷都不能好好養著,還得辛苦工作。”
“程雪昔,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欺負你了?”楊桃溪瞧著,突然就不想忍了。
程雪昔的話聽著滿是對楊海夏的擔心和自責,可是,隱隱間流露的還是委屈。
丫的,什麼叫算了?
她做什麼了?
“你還說!”楊海夏抬頭,怒目瞪向楊桃溪。
他還以為這個女兒能像他一樣,沒想到,讓他這麼失望。
看來,翠娟是太寵他們了!
“我為什麼不能說?”楊桃溪嘲諷的看著他,“你好歹是護林隊的隊長,手下十幾號人,就這麼斷是非的?偏聽偏信,不問是非就胡亂給人定罪。”
“好,好!”楊海夏氣得直咬牙,再一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聲說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不問是非了!”
“姑丈,算了,真的,算了。”程雪昔聽得也有些心驚膽戰,急急說道。
她要是知道他是這種性格,打死也不來告狀了。
誰知道楊桃溪把事情捅出來,他會怎麼教訓她。
“什麼算了?”楊桃溪一眼看出了程雪昔的心思,冷笑道,“程雪昔,每次的事情都是你挑起來的,你挑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算了?之前在學校是這樣,現在又這樣,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戳穿你,還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能任你糊弄?”
“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程雪昔的眼淚又掉了下來,跺著腳氣憤又委屈的反駁。
“你沒有?在學校,你接了許在北的信,告訴我他一定要見我,不見不散。”
楊桃溪冷笑,噼裡啪啦的翻舊賬。
程雪昔給臉不要臉,非要挑事,那她倒是要看看,楊海夏知道這些事,還會不會幫忙。
“結果呢?許在北的信只是約我見面問我爸的事,他說得明明白白,你倒好,自己心裡齷齪,非說那是情書,勸我赴約不算,還自己跑操場上盯梢,被老師抓到還攀咬我和許在北有貓膩,請問,你存的什麼心思?”
楊海夏皺眉,看了一眼程雪昔。
這些事,他都是不知道的。
“那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