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焦躁得很,連說話聲音都大了不少:“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家在哪兒的!我上學放學都坐車的,那邊安保防範那麼嚴格,她到底怎麼進來的?”
體驗過他們小區安保嚴格程度的季竹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轉移謝玉然的注意力,說道:“對了,我後天生日,打算我們幾個在你二姑那兒吃一頓就是了,你記得過來哈。”
季竹的生日,謝玉然必然不會缺席。他把這件事加入手機日曆當中,在老師進教室後便默默把手機又放進了課桌裡。
第二天季竹的生日會上果然沒幾個人,甚至只用了一個小小的包間,謝玉然環視一圈,不禁有些奇怪:“你沒叫何徵舫?”
季竹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回答:“我過生日,幹嘛還把他叫來給我添堵。”
他靠在桌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啃,這時候房間裡就他們兩個,兩人說話也沒什麼顧忌,謝玉然笑一聲對季竹的說法非常贊同:“那倒是。”
說完,他也跟著拿了個蘋果一口一口啃起來。等其他人推門進來,就看到這兩人正窩在沙發裡,一人拿著一個蘋果啃得正歡,連夏奕星這樣平時總是一副冷麵示人的臉上也忍不住帶上了些許微笑。
季竹這個生日會來的人並不多,也就席家兩兄弟、謝玉然、夏奕星和蔣東幾人。意識到何徵舫沒受到邀請,剩餘幾人各自扭頭看了看,也沒說什麼,只把那個巨大的蛋糕給拿了進來,擺在桌上。
謝玉然嗜甜,尤其偏愛奶油蛋糕,此時看到那個明顯尺寸可觀的蛋糕,頓時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兩隻眼睛差點沒掉到蛋糕上。
他那副饞樣看得席景沛忍不住哈哈大笑,用力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笑道:“快吃飯!不好好吃飯是沒有蛋糕吃的!”
因為只是朋友間的小聚,幾個人也沒喝酒,只是一邊吃飯,一邊漫無邊際地聊著天。他們聊著聊著,就說到那個半夜來敲門的粉絲,席景沛難得正經道:“然然沒什麼事吧?要不然這段時間就回家裡住?或者是來我這裡也行。”
謝玉然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他說道:“我們報警了的,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人找上來了。”
然而,縱使謝玉然那麼說了,席景沛還是不大放心得下,乾脆直接讓司機每天去接送謝玉然上下學,免得出什麼事情,也不用滕若萍和席義信為他的安全而擔心。
雖然平時席景沛對什麼都持無所謂的態度,對謝玉然的所有選擇都全盤接受,可一旦牽扯到人身安全方面,連席景煊都只得乖乖聽他的話。
“我這是要把事讓給我家老二做,讓我們老二能得到鍛鍊,是吧?”
聽蔣東毫不客氣地吐槽自己在家裡不管事,席景沛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地攬過席景煊的肩膀,狀似親暱地問他。
席景煊無奈得很,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嘆了口氣道:“你這個性格……到底為什麼會去從政啊。”
這話一出來,整個房間都是一片沉默。
成天笑嘻嘻沒個正型的席景沛去了政壇從政,而嚴肅得不行的席景煊反倒選擇了下海從商,席家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兄弟所作出的,完全不符合他們性格的選擇,讓其他人至今也奇怪得很。
好半晌,謝玉然才小聲吐槽:“哥哥,你和大哥半斤八兩,你也不要說大哥啦……”
季竹的生日過後不久,謝玉然就很快進入了一模。
一模二模三模一個接著一個朝著謝玉然急速跑來,他甚至沒時間為自己第二張單曲的好成績而興奮,高考便悄然而至了。
參加高考那天,是席景煊親自開著車把謝玉然送到考場的。
為了保證謝玉然能有充足的營養面對高考,宋姨每天都會到這邊的家裡來給他倆做晚飯再走,謝玉然高考這兩天,乾脆全家人都住了過來,不論謝玉然再怎麼說不必,滕若萍依然堅持要過來跟著席景煊一塊兒守著謝玉然的高考。
席義信和席景沛雖然因為工作問題不能請假在高考考場外守著,但對他的關心一點不少,謝玉然在家裡時,兩人甚至連走路都會不自覺地放輕聲音。
家人這面對高考如臨大敵的態度,讓謝玉然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暖心,他跟家人說了好幾次不必如此,卻沒人聽他的,也就隨他們去了。
考完那天,席景煊和往常一般在考場外等著他,看他一路小跑過來,不禁露出笑容:“那麼高興?”
謝玉然嘿嘿笑著,也沒回答,只是四處張望著,奇怪道:“媽媽呢?”
“她有點事,就先回去了,”席景煊發動車子,又說道:“二姑是慶祝你畢業,讓我們去她那兒吃飯,她給你準備了畢業禮物了。”
謝玉然對這個倒是持無所謂的態度,無可無不可地隨意點點頭,忍不住一直側頭看著席景煊。他那視線太過熱切,盯得席景煊不自覺地笑起來,語氣輕快地問他:“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想跟我要禮物?”
他說完這句,頓了一下又認真問謝玉然道:“也是該給你一個畢業禮物……有什麼想要的嗎?”
然而,謝玉然這次沉默了好久,都沒有給他任何答案。一直到遇到紅燈,車停下來,席景煊奇怪地轉頭看向謝玉然時,他才盯著席景煊的眼睛,慢慢說道:“我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他說:“我只要你答應我,就算不管我以後做出什麼出格過分,在你看來不能接受的事,你就算特別特別生氣,也不能不理我,行嗎?”
他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奇怪了,席景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深邃的眼盯著謝玉然看了好久,看得謝玉然心中直髮慌,等紅燈快結束了,才淡笑著開口:“我什麼時候真的生過你的氣?”
這就是不會生氣的意思了。
然而,不聽到他切實的承諾,謝玉然總是不能安心,他執拗地盯著席景煊,又說了一遍:“你先答應我。”
意識到謝玉然這次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席景煊心中無奈,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答應你。”
他彷彿能聽見自己心底重重的嘆息聲。
快要到席曼雲的會所時,席景煊又提起了剛才那個話題:“剛剛那個不算,你還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可是謝玉然從小就不缺東西,想要什麼馬上就會有人給他買回來,他皺著臉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來,只好說道:“那……我開第一場演唱會的時候,你來幫我做伴奏好不好?”
這個要求實在是出乎了席景煊的意料,他熄了火,笑著問他:“我那個水平,來給你伴奏,不是砸你的場子嗎?”
謝玉然可不管這些,他光是想到自己能在演唱會上把這人的介紹給所有的歌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