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媽心疼季清悅，換成別家的，興許請個接生婆就算過了。

醫生本來不許顧紹棠跟著進來的, 但顧媽不攔著, 顧紹棠自個兒也是真願意，所以醫生也沒有攔住。

這次接生的醫生也是女人，也曾年輕過, 年輕的女子哪有不幻想自己嫁個好男人的。顧紹棠是真的疼季清悅，醫生也不是瞎子，只要顧紹棠不搗亂，她也不介意身邊有其他人。

“你留在這兒也行，不許說話，更不許亂動，不能給我添麻煩。”

醫生妥協了，連條件都這麼沒有威懾力。

“那是當然的。”

顧紹棠點頭應道，他也不想讓季清悅多遭罪啊。

季清悅已經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了，她的注意力都被疼痛拉扯著，這樣的疼痛比初次還要強幾倍，怪不得人說生孩子就是脫層皮呢。

屋子裡有人不斷的走動，送熱水的，準備東西的，關於這些聲響，季清悅都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她緊緊的抓著顧紹棠的手，咬著牙，忍著下面的疼痛，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她祈盼的孩子就會呱呱墜地。

“用力，對，就是這樣，再用力一點兒，孩子就快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清悅的耳邊響起這樣的聲音，她的額頭上出了很多的汗，汗水順著臉頰不斷的往下淌，她想擦一擦，可是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紹棠看著她這麼痛苦，更加心疼，他從來沒見過這般的季清悅，臉色蒼白如薄紙，可他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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