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藥, 所以不敢用什麼明顯包裝, 也沒有任何說明書。
他口頭對陳遇深說了一下使用方式, 大概在發情前一個月內連續吃三四天就可以了, 要是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發情行為, 那這藥就沒用了。
一個沒有任何文字包裝的小藥瓶,裡面的藥片統共也就七片。
陳遇深根本不會懷疑夜闌盡, 因此對他拿來的藥也沒有戒備。只想著張醫生說過距離自己的發情也就一兩個月了,這兩天池延川又老是往他身邊湊, 說不定就加速發情期到來了。
他還是現在就先將藥吃了, 然後看看一個月後是什麼樣。要一個月後還是這樣,他再把剩下的這些藥也吃了。
這藥不管藏在哪裡陳遇深都不放心, 要是被池延川知道一定又要捱罵——只是捱罵跟下蛋之間要選一個的話, 他還是選擇捱罵。
就算捱打跟下蛋, 他也義無反顧選擇捱打。
最後陳遇深還是將藥藏在了自己房間,雖然有被池延川發現的風險,但實際上池延川搜他房間的次數從未有過,至少比放在辦公室裡安全。
要是在辦公室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就誤會了什麼,到時候萬一真真假假一傳,等傳到池延川耳朵裡的時候,大概就是他直接沒命的時候了。
所以相較之下,還是藏在自己房間安全。
陳遇深拿到那晚睡前就吃了一顆,隨後將藥瓶子塞到了枕頭下面。
心裡也擔心著是否會出現奇怪的副作用,但吃下去過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得有任何反應,陳遇深還直接睡了過去。
這更讓陳遇深覺得是老天也支援他的意思。
這具身體多嬌貴,平日裡這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陳遇深最擔心出現什麼問題被池延川一眼看破,可現在吃了藥並沒問題,他自然就這麼認為了。
就是第三天吃完過了沒幾分鐘就開始胃痛,火燒火燎的,疼的他兩鬢都出汗。
雖然這疼痛也就只維持了十分鐘左右,疼過也就不疼了,但多少讓陳遇深害怕,第四天沒有再吃了。
畢竟七片不太好分,陳遇深想就先這樣,剩下的四片等過一個月再看看。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週,陳遇深沒有再出現過任何不適,而池延川的注意力主要還集中在佈置房間上,陳遇深也就漸漸鬆懈,以為不會有事了。
但放在枕頭下的藥瓶最後還是被池延川發現了。
池延川平日裡是不太會進陳遇深房間,更不會去動他房間裡的東西,可他要是進去了,也同樣沒有什麼尊重小金絲雀**的概念,想看哪裡就會看哪裡。
週末休息的時候陳遇深賴床,睡到快中午了還沒起。
池延川在家,就去叫他起床吃午飯、想撥他遮在臉上的頭髮時,意外往枕頭下面摸了一記——結果摸到了這麼一個小藥瓶。
池延川開始還好奇這是什麼東西,倒出來發現裡面是不明藥片時,頓時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陳遇深睡得迷迷糊糊,藥瓶被池延川拿出來了都不知道,直到池延川過度陰森沉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問這是什麼藥時,陳遇深才猛地清醒過來,瞬間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
空白的藥瓶,沒有任何文字說明,一看就是黑市交易來的東西。
裡面會是什麼藥,陳遇深會吃什麼藥,池延川稍微想一想,就能夠有了猜測的方向。
大機率是退情劑。
池延川怒氣上來,手裡的藥片連帶著瓶子一起,一下子就被他捏成了碎末渣滓。
陳遇深看得心驚,感覺下一秒池延川要捏的就是自己腦袋了,只想立刻逃竄下床。
但被池延川一把拎住衣領,又摔在了床上。
池延川惡狠狠地問:“這是什麼藥?你偷偷藏這個藥做什麼?”
陳遇深不敢回答。
“是退情劑對不對?你哪裡來的這個藥,是誰給你的?”
沒想到池延川還一猜就中,陳遇深心跳都快了起來。
害怕是真的,他想過自己藏藥被池延川發現的場面,但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池延川發現,他甚至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池延川沒有再說話,陳遇深也回答不出話。
偷偷看看池延川的臉色實在嚇人,陳遇深趁他站起來的時候,飛速躥下了床,開了門就往外面跑。
這可能是陳遇深這輩子用過的最快速度了,池延川反應過來那下都沒有拉住他。
但他跑再快也不可能是池延川對手,還沒下樓梯就又被池延川拉住了。
這下池延川是真的火了,跑這麼快肯定是因為心虛,他再開口,語氣都沒剛才那麼好了:“你跑什麼?”
陳遇深被他這麼一嚇差點從樓梯翻下去。
雖然池延川及時抓住他一隻手腕沒讓他掉下去,可好像是為了故意嚇唬他,任著陳遇深的身體往後傾去,並沒有很快就將他拉回來。
陳遇深大喊:“……我錯了我錯了!我沒有吃!我沒有吃那個藥!”
池延川這才將他拉回來站穩了,問:“是什麼藥?”
陳遇深不敢說。
三秒沒回應,池延川又要將他推下去。
陳遇深感覺池延川太壞了,誰叫他不禁嚇膽子小,差點哭出來:“……退情劑!是退情劑!我沒吃,我真的沒吃!”
這回池延川看著陳遇深卻沒有任何心軟了,再拉回來說道:“這個藥是哪裡來的?”
但這麼問著,池延川也能猜到大概是誰給的。
小金絲雀認識的人根本不多,池凌泱首先排除,溫新暖更不可能,剩下就只有那個夜闌盡了。
池延川問:“為什麼你會有這個藥?你留著這個藥準備做什麼?”
陳遇深生怕池延川再把自己推下去,再加上已經被推了兩次,池延川語氣又不好,陳遇深直直就道:“……留著這個藥能做什麼,當然是發情前吃啊。”
池延川眉頭緊皺,只想搖著他的肩膀叫他清醒一點:“你瘋了?吃這種來路不明的藥?萬一傷到身體,你想過怎麼辦嗎?”
但池延川音量一重,陳遇深又慫。
他本能地想要避免池延川的怒火,便選擇了撒謊隱瞞:“……所以,我沒吃啊……我也不敢吃,只是這麼先放著罷了……”
這點池延川倒是信了:“要是今天沒被我發現,你是不是打算就吃了?”
陳遇深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可這點池延川要是能相信就怪了。
陳遇深要沒吃的打算,還留著做什麼。
但冷靜下來想了想後,池延川問:“為什麼想要準備這個藥?”
陳遇深五官都快皺到一起,委屈巴巴地問:“……我可以不說嗎?”
“必須要說,現在就說。”
陳遇深不想承認自己有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