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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林清霜直直的撞進男人如墨的眸子，語氣不耐，“放開我。”

她一把甩開盛譯行攥緊的手，慢吞吞的走到櫃子前，拿出自己的小藥箱，裡面零零散散的全是些重度止痛藥。

林清霜拉起褲腿，左腿就這樣暴露在男人面前，上面大大小小的新傷蓋著舊傷，沒有一點好地方。

她熟練地撒上藥膏，隨後拿起止痛藥直接吞了下去。

一旁的盛譯行幾乎愣在原地，呼吸逐漸加重，眼底的情緒幾不可查，這幾年，林清霜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盛譯行上前，語氣深沉，“你怎麼弄的？”

“你不知道？”

林清霜的心猛地一疼，想起在精神病院的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光，下意識的攥緊手指，任由尖銳的手指落入掌心。

“這一切不都拜你所賜？現在你來質問我怎麼弄的？”她淒冷一笑，已經顧不上腿上的疼痛。

盛譯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曾經那雙充滿星辰眼眸，如今像一潭死水，現在這潭死水，正緊緊盯著他，彷彿在說，我恨你。

他是把她扔進了精神病院，可是他絕沒有要打殘她的腿。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峙著，最後還是盛譯行敗下陣來，他逃也似的離開了林清霜的臥室，到了書房，他狠狠地摔上了門。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麼嚴重？要讓她靠著重度止痛藥度過每一天……

而臥室裡的林清霜再也忍不住，眼淚逐漸噙滿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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