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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蘅蕪苑’三個字，到了嘴邊，生生地嚥了回去。

安音呆住。

他在這裡，那麼在蘅蕪苑的人是誰？

秦戩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突然笑了一下，但那笑卻絲毫入了眼，而且語氣也淡地沒有任何感情。

他揹著光，表情在陰影中晦暗不明，眼睛卻流光溢彩，像一隻蟄伏在這裡黑豹。

危險，邪佞，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誘惑力。

安音腳底升起一股寒意，腦子裡蹦出一個字——跑！

但她剛動，秦戩已經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過去，抵在了沉實的書架上。

他低頭，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慌亂的表情。

這姿勢，這情景，讓她想到在地窖的時候，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在他的逼視下，她感覺快窒息的時候，他緩緩開口，“看見了？”

安音臉色發白，不敢回答。

嚴心悅剛被證實是秦戩的女人，絕不敢公然和別的男人亂來，而且嚴心悅叫的是‘三少爺’……

所以蘅蕪苑的事，只能是秦戩一手安排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音跟在秦戩身邊十幾年，見慣了秦戩喜怒無常，行事狠戾，但這樣的秦戩卻陌生得讓她一點也看不透。

“果然看見了。”男人揚起嘴角，隨著笑意的加深，那雙閃著危險光華的眼睛越加邪炁。

“我什麼也沒看見。”

“是沒看見，還是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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