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金銀珠寶本世子不缺,心腹手下亦是不少,眼下就是缺個逗趣的,周監視不妨跪在地上唱歌小曲兒,若是唱的合了本世子的心意, 便饒你這一回,若是不合心意, 本世子即刻去找祭酒說道說道這事兒了。”
外面的人也是議論不休, 紛紛指責宋昱,儘管周監視有錯在前,但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
也唯有李沐心和葉盛陽不這麼覺得,畢竟這周常客算計的可是險些要了他們的命, 僅僅只是讓周常客跪下唱歌已經是很便宜他了。
周常客氣的鼻子都歪了,他好歹一個監視,若就這麼跪了,以後還如何服眾。
宋昱直接去撿另一隻鞋,剛剛撿起來,那周常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宋昱嬉笑著將鞋套在腳上,而後接過葉盛陽遞過來的另一隻鞋穿上。
周常客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臉色異常難看,他還以為宋昱又要揍他,所以保命要緊這下意識就跪下了,不過這跪都跪了,左右臉都丟盡了,唱……就唱吧。
周常客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還別說字字都在調上,唱的屬實不錯,一曲唱罷,若不是場合不對,大傢伙都想鼓鼓掌,沒想到周監視竟還有這等本事。
“好!”宋昱卻是不在乎這個,帶頭鼓了鼓掌:“沒想到周監視倒生了一把好嗓子,既然如此……滾吧。”
周監視擦擦頭上的冷汗,起身的速度太快,險些沒再摔回去,連爬帶滾的跑出了門,使勁低著頭,神情一改剛剛的膽小恐懼,滿是殺意和憤怒。
待人走了,葉盛陽將門一關,轉身的功夫也是大汗淋漓,不得不拿出帕子擦了幾下,而後扶著床架子一步步挪回自己的床。
不是他膽小,實在是這事太大了,傳國寶藏啊,就這麼讓人拿走了,若是此事一旦洩露出去,他們三個誰也逃不掉砍腦袋的命運。
李沐心將床帳撩起來繫好,也順了順心臟,走到宋昱的床前坐下:“那個周常客是什麼身份?”
葉盛陽道:“周常客是齊國人,就他往常表現出來的就像是個膽小怕事的性子,不過眼下卻是不敢肯定了。”
“他很怕宋昱?”李沐心下意識問出口,問完就後悔了,這件事其實不難猜測,齊國善戰,曾幾次三番想要起兵攻打旭國,不過每次都被燕王給打的屁滾尿流,周常客的主子不論是誰,八成都是齊國的達官顯貴,那麼會害怕宋昱也不難理解。
“怕我?”宋昱自嘲笑笑,“怕我是假,怕我那老子才是真,我啊也不過是那隻狐假虎威的狐狸罷了。”
李沐心有點自責,重重的拍了下宋昱的肩膀,梗著脖子嚷道:“瞎說什麼,待你上了戰場,他們亦會知道虎父無犬子,保準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宋昱瞧著李沐心一臉必是如此的表情,只覺心裡鬆快不少,挑挑眉:“對我有信心?”
李沐心猛點頭順嘴道:“當然有,我可是要當將軍夫人的。”
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頰爆紅,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這瞎說什麼呢,葉盛陽還在呢!
宋昱卻是心裡更舒坦了,緊緊握住李沐心的手:“好,以後必然給你掙個將軍夫人來玩玩。”
葉盛陽只覺這屋子裡似乎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氣氛,讓他都忍不住想去找個紅顏知己了,不得不低咳一聲打斷這二位:“若和一切都是周常客所為,還是有些說不過去,就照眼前發生的事情來看,對方似乎對宋兄的性子和穿著很是瞭解,可週常客常年待在葉賢學院,不該如此才對。”
宋昱:“待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已經讓影二跟蹤周常客去了,餌都丟擲去了,想來用不了明日必然會跟上線聯絡。”
事已至此,他們等著就是了,只不過這事情來得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不過傍晚影二就傳回訊息,周常客悄悄從後門下山去了。
這回倒沒把葉盛陽落下,影二帶著葉盛陽,宋昱抱著李沐心,就這麼從後院的圍牆再次跳出去。
出來之後,外面已經停了一輛馬車,三人上車,由裝扮成車伕的影二趕車。
前院上山的路極為崎嶇,可這後面卻是隱藏著一條能夠走馬車的小路,看的李沐心嘖嘖稱奇,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上山的路都那麼崎嶇,那柴米油鹽一類的生活用品要怎麼運上去呢。
只能說前面上山的路是考驗,後面的還是日常上下山的路,只不過一般不許學生走就是了。
影二早已探知好地方,就在山腳下的一片樹林裡,樹林有一小塊空地,空地中央擺著一塊大石頭。
周常客跟人約在子時,這時候還沒到,四人將馬車遠遠趕開,而後步行過去,分別爬到兩棵樹上藏起來。
此時正是盛夏,枝繁葉茂,厚重的枝葉足以在黑夜裡遮擋住他們的身影。
亥時一到,只見周常客步一人小步跑過來,靠著石頭喘粗氣,不一會,一輛破舊的馬車停在這,從裡面下來兩個人,還是二位熟人,正是當初從宋昱手底下逃走的趙蒼父子倆。
宋昱一看這二位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和李沐心互視一眼,二人心裡立馬有了普。
怪不得事情都是衝著宋昱去的,不是因為燕王,八成是這父子二人的報復,畢竟若不是宋昱救兵搬得及時,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三皇子宋昌闌了,趙蒼也不至於從一品大員淪為逃犯。
也怪不得那冒充之人會知道玉佩之事,趙青歸和宋昱同在國子監就讀,必然不止一次見過宋昱的穿著打扮,更是對宋昱之事耳熟能詳,豈會不知玉佩的事情。
不管他們怎麼想,下面的三位總算是碰了頭,時間卻比預定的造了一個時辰,也幸好他們早早就到這藏身,否則必然錯過。
周常客看見趙蒼二人,臉色甚是難看:“怎麼是你們,主子呢,主子為何沒來?”
趙蒼一甩衣袖:“主子自是對你失望透頂,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來看你作甚。”
周常客憤怒的爆吼:“我會如此還不都是因為你們父子,那宋昱就算是個草包那也是個不好惹的草包,是你們說這計劃萬無一失,我方才會按照你們說的做,可現在呢,我周常客成了整個葉賢學院的笑話!”
趙青歸也是頗為疑惑:“按理說就宋昱那性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儘管他不在乎,可還是會因為好奇去查個究竟,這馬二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他絕不會錯過,更何況,你們不是看見他的影子嗎?”
周常客抱怨道:“只是個背影,跑的極快,我連塊衣角都沒看清他就翻牆跑了,如今已經這樣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趙青歸冷笑:“還能怎麼辦,他不是忍得住嗎,那就繼續作案,這髒水一盆接著一盆往他身上潑,我就不信他能受得住。”
周常客懶得搭理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