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思索,就決定抽乾他。
她沒吃過鰉魚,但是這玩意以前不都說是貢品,到時候弄出來賣到城市裡面去,或者掛在交易行裡,都是一筆不錯的財富啊。
說幹就幹!
借來抽水機。
咣噹咣噹的不分黑夜的開始抽水。
村裡的議論聲更多了,那抽水機可是燒柴油的,這一毛錢還沒進來呢,先投進去這麼多柴油。
王書清笑眯眯的壓住老太太,悠哉的陪著老太太進了城,去買魚苗。
先養,就養一些容易活下來的,什麼大頭鰱魚,鯉魚,草魚之類的。
王書清盤算好了,這次弄好魚塘後,她不再繼續讀小學,直接到城鎮去讀初中。
讀中學是一個想法。
發家致富是另外一個想法。
村裡人的眼睛這麼多,不好發外財,做任務的速度在最近也慢了下來。
她實在沒有理由去按部就班的來,所以她才會想到去養魚,畢竟這東西不需要太多關注的去管。
……
城鎮裡。
遠比幾年前繁華許多。
許多小商販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各類的吆喝聲,可比從前熱鬧多了,王書清也看到了這個年代的潮流。
各類豔色的布料開始佔據市場,爆炸頭,喇叭褲,□□鏡。
王書清看的很新奇。
被大時代壓抑久了的人,放開居然這麼鮮明。
老太太對這些顯然無能接受,一路上那臉都要掉在地上了,“別看別看,小孩子看這個東西幹什麼!”
王書清順了順自己的麻花辮,幹什麼!因為她想燙捲髮啊!!
女人折騰頭髮那是天性。
她天天清湯寡水的頭髮,而且老太太格外中意她留麻花辮,那模樣就是,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的標準長相。
她嘿嘿的笑:“好看的!奶,你要不要做個捲髮,我看好漂亮哦。”
“漂亮什麼漂亮,傷風敗俗的!”儘管說是這樣說,老太太的視線也不免看了過去,看完後又嘖嘖嘴,你說好好的褲子,為什麼非要把褲腿做的這麼寬,是想要掃地啊!
奶孫倆一路打聽著,繞了一箇中午,才尋摸到一處賣魚苗的地方。
王書清瞅了一眼,都稍微意思的買了點,跟老太太說:“奶,咱們先回去養養看,容易存活咱們再來。”
其實內心她已經打好譜了。
她要去交易行,搞個一千尾魚苗啥的。
為啥要在外面買,不要錢啊!
等弄好了魚苗,把魚苗寄存在老闆這裡,他們就開始真正的撒摸。
“我來的時候找你崔嬸打聽了,這鎮裡啊,最好的學校就是福中,只是分數線很高,你好好學,咱們明年過來考,現在奶就帶你去看看周邊的房子,咱們到時候就不在村裡了,奶陪你到鎮裡來。”
王書清唔了聲:“奶,我想現在去考考看。”
“啊?”
二十分鐘後。
他們套了套近乎,正好現在在招生,就很順利的得到了試卷。
王書清很淡定。
可是老太太整個人都不對頭了,緊張的直搓手。
“咱們盡力就好,別勉強啊。”她安慰著,心裡的蛋疼沒人知道,只期盼著別碰到村裡的人,要是碰見了,他們沒考上的話,還不知道回去會怎麼穿。
然而。
事情就是這麼無巧不成書。
王書清剛寫兩道題,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攜著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瘦弱小孩走進來。
是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人。
再聽老太太和對方攀談兩句,王書清呦呵了聲,這個關係是有些玄妙的。
眼前這個帶著眼睛的,眼高於頂的孩子,是燕雲英弟弟家的孩子。
老燕家的寶貝金疙瘩。
他們兩家要是攀關係,還真能攀的上,那孩子比王書清小,她還能喊聲一聲弟弟。
“我家祥啊,這學期考了全班第一了!這才敢來福中考一考,看看有沒有指望,誒,你家這個不是才念四年級,這,這不是胡鬧呢?”
被誇讚的孩子,下巴微微抬起,撇了王書清一樣,就哼了轉過臉去,他才看不上這種土包子。
老師也愣了:“你們不是說,這學期結束你們就要讀初中,這不是騙人呢嗎,走走走!”
“就是啊,太胡鬧了,這一年一年的知識肯定是不一樣的,王家老太啊,早就聽說你縱容你家孩子,可是在家裡胡鬧就算了,怎麼還跑到外面丟人?”
說這個話的人呢,是燕雲英的嫂子。
燕雲英作為家裡疼愛的人,即使出了門,也是三天兩頭回孃家的,從前回孃家只會叨叨她的丈夫如何的沒本事。
可是近些年,每次回來都是一句一句那個老不死,並且把她受的委屈,知無不言的全部捅給燕家所有人。
這一聽,還了得!!
但是這麼過去鬧,他們燕家肯是辦不上來的,只能跟著燕雲英一起罵著那個老不死,罵著那個喪門星的。
燕雲英再哭一哭自己多可憐,嫁過去沒有公婆幫襯,丈夫還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來屎的慫貨,自己生了個孩子,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才給拉扯大,指望他們老王家?!
那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久而久之,燕家對於她們奶孫倆那是厭惡到了極致。
碰到碰到了這種事情,燕家不得踩一腳,那都是稀奇的。
“唉,老師你彆氣,我這個嬸子啊,出了名的會驕縱孩子,前些年這孩子跟人家打架打破頭了,我那妹妹好心的去上門勸勸,結果沒進門,老太太就氣的拿了一桶糞水把我那妹妹給澆了個遍,唉!”
“當初明明是這孩子搶人家東西吃,回頭就扯謊說是那個孩子打她,唉,從小到大她就習慣撒謊了吧,老師你彆氣,我這就跟她說道說道,讓她回家,不耽誤您的時間,您放心,我家孩子的成績是一直很穩定的。”
老太太被氣的,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怒指著她,“你,你怎麼能這麼亂說!當初我家書清的頭都被打破了……你……”
王書清拉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