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一個很奇妙的點。
他的人生軌跡像是隨時都在開叉,他可以隨時開向任意方向。
這事吧,王書清是不太想管的,畢竟這家子人都很奇葩。
可是。
他才十歲。
他的眼中有著疑惑,傷心。
王書清真想說,你平時少欺負點你姐,你姐都不想搞死你的。
不作不死還聽過啊,少年?
於是她說了,毫不留情面的說了一通,不管他這個年紀聽不聽得懂。
王書清想,他要是聽的懂,哪怕那麼一點的話,他以後還是可以長成一個好同志的,要是不行的話……只能說明他已經爛到根裡,而巧兒,也該有這麼一劫了。
等說完後,大寶沉默了好久好久。
“你說,是我做錯了,害了姐姐是嗎?”
不,你不算罪魁禍首,你算幫兇。
“你姐姐的想法很大,她不願意一輩子在這個山溝裡,她想要飛出去,離開這裡,不再是你們一家子的保姆,她想當一回張巧巧,還有那個韓根生,那是你姐姐的太陽,你知道什麼是太陽吧,植物沒有太陽會枯萎。”
王書清說了自己該說的,其他的事情,看他們自己,她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住一世。
……
一整天,姐弟倆一句話都沒有。
那種安靜的詭異氛圍,全班的同學都覺得不習慣。
可是好在放學後,姐弟倆還是一塊回了家,王書清就不再多關注,看起來大寶說了她吩咐的話,因為大寶要是真的沒聽進去的話,這會子估計鬧的都要把天給劈開。
只是從那天開始,他們之間的那種模式就徹底改變。
姐弟倆變得一句話都不交流,一塊來,一塊回家,大寶那雙眼睛裡,沾了其他的東西,不再是個傻胖。
……
而王書清,此刻只覺得自己被賴上了。
她的報酬支付了一個月了!!
可是每天晚上還是有人在敲窗戶,有好幾次她故意不理,那敲窗戶的聲音就能一宿不停,還把要睡著的老太太給吵醒了。
“可能是野貓,奶,咱們不管,睡覺。”
等奶睡著後,她蹭的一下子衝了出去!
打不過你是不是!
回答:是的。
她把人拽到樹林子裡,開始上下其手,悶聲不說話的直接揍,剛揍到第三下的時候,對方一個過肩摔就把她摁在草堆裡,毫不留情的那種!
她被摔的一頭懵然。
接著被滔天的火就要給燒死了。
我我我。
我給你了一個月的晚飯!
一個月啊!抽著空就去做餅乾,還怕對方吃膩歪了,還專門兌換的蔓越莓,草莓幹啥的!
現在就能一個過肩摔,一點都沒有留力道的把她扔出去!
不虧是狼崽子,她就是養了個白眼狼。
王書清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身上:“童鞋,別怪我,你這樣的人走出社會也會被打的,我只是在教你……叫爸爸!”
她用上了全部的三腳貓功夫。
這一晚上,就重複在站起來,□□趴下,繼續站起來槓,又趴下度過。
她也沒讓對方好過,在被過肩摔的瞬間,抓住對方的手臂,狠狠一折,也是沒有絲毫心軟,其結果就是她沒有被過肩摔……她被直接扔了出去,摔了有三五米遠。
她捂著胸口,猛地咳嗽。
特麼的都要被打出來內傷了。
再一看不遠處那位,依舊站著身子,只是不再弓腰,因為王書清的要求,要吃餅乾就站直。
王書清覺得,他是人,又不是野獸。
周圍很安靜。
她可以聽到對方略微亂的氣息,和自己粗喘如牛的氣息相比。
她跪下了!
她錯了。
她選錯了方向,她不該選居家過日子,每天就想著吃啥穿啥,她就該攢下所有經驗,直接把她的筋骨給改造,再交易個武林功法啥的,類似於六脈神劍那種!
一手指頭戳死這個渣渣。
他慢慢的走了過來。
王書清立馬機警的站起來。
她算是看透了,這個人野性十足,根本不是那種吃幾頓飯就能馴服回來的。
“咋的,還想繼續打?”王書清邊說著,邊從交易,購買,裡面去找她需要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她主動揍人?系統沒有跳出來選擇擇優交易。
再打也不怕的!
她不行買外掛!
“餅乾……”他用著生澀的語調說著。
王書清的肩膀鬆下來,顯得有些無奈。
“沒有!以後都沒有!吃了我一個月的餅乾了,咋地,還沒點數了。”對方是把她從山崖底帶出來了,可那是她想要省點經驗,而且系統也告知她精神力用的有些過量,建議她暫時不要交易,她才會看到對方的時候,使了這招。
可是不代表她要被訛詐!
就在王書清以為還要打一架的時候,對方轉頭走了。
夜很黑。
她只能隱約看到她的背影,逐漸融進黑暗。
一個人孤零零的……
啊tui!
不孤單!
他這個性子到哪裡都是注孤生!
就在王書清以為她算是把小魚攆走的時候,第二天她家門口,放了一隻死了的野兔,明顯是剛嗝屁的,因為肚子上還在冒血。
她一陣菜色。
這是惡作劇嗎?!
是不是像是那種偵探小說寫的那樣,變態殺人魔每天放一隻剛死的活物在門口,一開始很小,最後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止放個活人。
但是陰謀論也抵抗不了兔子肉的香。
這個兔子,王書清讓系統測測毒,沒毒後,她吃了一頓麻辣兔肉,十分補身子。
第二天,是一隻野雞……她只能再跟奶說,在屋後看到的,太笨了,她一撲就逮到了,然後紅燒野雞,十分補身子。
第三天,是一隻野豬羔子,她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
她眉眼微跳,要不是系統幫她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