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挑釁無動於衷,看了一眼垃圾桶後,他轉頭盯著他走遠的背影,嘴角一勾,開口道:“哥哥知不知道警察對我問了什麼?”
範元轉身:“什麼?”
沈銜緩步朝他走進,雲淡風輕地道:“他們查出了我的前科。”
“前科?”
“哥哥忘了?我曾經殺過人。”
範元愣了愣,臉色逐漸沉了下來,他說的事他在瞭解不過,就是曾經人販子事件,那件事至今還給範小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範元:“那又不關你的事。”
“可我曾經還在新加坡打架鬥毆過。這些事情都被調查出來了。”沈銜無奈的聳聳肩:“所以,他們覺得我是最有可能犯罪的人。但是礙於找不到證據……”
“怎麼可能。當時你跟我在一起的!”範元急了,推了推鼻樑上下斜的眼鏡:“還好我跟你過去作證了,不然就麻煩了。”
沈銜輕輕笑了。
他走了過來,俯下身子湊近他緊張的臉,啞聲道:“哥哥說好不管我的呢?現在又為何擔心我?”
“……”範元冷眼躲開他曖昧的視線:“換做別人我也一樣。”
“嗯?”沈銜眯起了危險的眼眸:“哥哥說的誰?胡誠曦麼?”
範元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沈銜道:“哥哥最好離她遠一點,她不是什麼好人。”
範元抬眼瞪向他:“你又是什麼好人?”
“……”
範元見他答不出話,便譏諷道:“誠曦在壞能壞到哪裡去?至少她不會給我下藥……還不會做出……”頓了頓,嚥下了那四個字,改口道:“還不會像你一樣發瘋。”
“這不是發瘋。”沈銜有些不開心了,伸手扣住了他的腰,霸道的把他摟進了懷裡:“我只是見不得哥哥對別人好而已。誰都不行……”
“那可要讓你失望了。”範元試圖掙脫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死死擒住了手腕,有些不耐煩了,便道:“我範元生下來就是這性子,對一條狗我……唔……”
剩下的話被堵進了嘴裡。
他探著靈活的舌頭入侵著他的口腔,霸道的纏住了他的香舌。
這次他吻得極深,並且吸咬得非常用力,疼得他幾次都紅了眼。
“不要……放開我……你……你個瘋子……”
“你叫我什麼?”
“唔……疼……神經病……”
“再問一次,你叫我什麼?”
“瘋子!神經……啊!”
範元紅了一雙眼睛,嘴唇和舌尖都被咬得麻疼,對方一直保持著一個不傷害他卻又讓他疼得要命的程度。
“變態……”
他已經使出了全部力氣反抗,但都沒辦法讓他退離,導致兩人扭打在了一起,倒在昏暗的角落裡。
範元一怒之下,狠心咬了下去,將他的性感的下唇咬破了皮,頓時那破損的下唇鮮血狂湧不止。
但侵犯者並沒有退離開的意思,依舊狠狠的吻著他,吻到他幾度接近窒息,彷彿身處岌岌可危的懸崖,往前一步便是地獄。
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散開,逐漸的,範元放棄了掙扎,紅著一雙眼睛,在他身下欲泣又止,低低喘息。
聽到哭聲,沈銜終於是放過了他。
他支撐在他上方,眯著一雙閃著寒芒的眼睛,伸出鮮紅舌尖舔了舔下唇的傷口,啞聲道:
“我現在對你做什麼都沒了罪惡感。反正你已經厭惡我了不是麼?那索性就厭惡到底吧。”
“……”範元帶著哭腔怒喝了一聲:“你特麼混蛋你!”
沈銜惡狠狠的笑了笑,無所謂道:“隨你怎麼說。逼我走到這個地步……哥哥也有錯……”
“滾開。”範元將他推了開,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對,我就是有錯。我錯在不該認識你。”
“晚了。”
沈銜將他橫抱了起來,範元想反抗,卻被他一句話震懾:“在哥哥應該不想在這裡跟我繼續糾纏下去對不對?你懂我意思的。我忍很久了。”
“……”範元停止了動作,逐漸安靜了下來,任由他抱著自己前行。
沈銜的意思他豈能不知。
他在威脅他,用他那最後一絲理智。
範元不在掙扎了。
沈銜滿意的落了一個吻在他額頭,輕輕道:“哥哥只要像現在這樣聽話,我就會給予哥哥我所有的溫柔。”
頓了頓,語氣一沉,道:“但……哥哥要是讓我不開心了,我很難保證不對哥哥做什麼。就像哥哥說的……我是個瘋子,一個神經病。神經病做什麼……都不犯法的……”
“……”範元閉上了眼,不再去看他。
沈銜就這樣抱著他走了二十分鐘,範元不知不覺就在他懷裡熟睡了。
也許是累了,期間,沈銜一路上走走停停,卻始終沒有把他放下來過,也捨不得把他喚醒。
以至於大雪染白了他的頭,他的雙肩,就連睫毛上都凍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冰晶。但那雙灼熱的眼眸始終沒有一絲涼意,溫柔無比的注視著他熟睡的臉。
幾個星期後:
劉凱下葬了,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殺,屍體又不能拖太久,只好下葬了。劉凱的媽媽一下難以接受,帶著家人大鬧了學校一場。
這些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訊息,知道了沈銜的前科,以及他曾經和劉凱打過架,導致所有的仇恨全都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一定是他害的我們家凱凱……嗚嗚……我們凱凱還跟他打過架……他記仇,把我家凱凱害死了。”
“快把那個叫沈銜的交出來!”
校門口哭聲不止。劉凱媽媽抱著他的遺像哭成了一個淚人。
一個面容嬌媚的少女站在四樓眺望,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場鬧劇。
她雙手托腮,似乎對這場鬧劇很滿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喃喃道:“老東西,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誠曦……要不,我們去自首吧?”徐清楚縮著脖子站在一旁,害怕的看著下方鬧事的人群:“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們?哼哼……關我什麼事?”胡誠曦轉過頭,俏臉上的表情純潔無害:“人是你殺的唉?”
徐清楚急了:“可是不是你讓我……”
“我什麼?”胡誠曦眨巴著無辜的眼睛,雙手扣在背後,踮起腳尖接近他,笑盈盈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奧……”
“你!”徐清楚差點急哭。
見他繃不住了,她嫌棄的推了他肩膀一下,重新靠在了陽臺上,指著那些人,說道:“你怕什麼?仔細看看,那些人不是來找你的。有人替你背這黑鍋了。”
“你是說沈銜?”徐清楚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可是……人不是他殺的……是我……”
“那又有什麼關係。”胡誠曦笑了,笑得天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