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呀?”
賀青池漂亮的眼睫輕眨,上下看了一眼想撞牆而亡的宋朝,略略評價:“不符合你性格。”
宋朝想哭了,求助另一位:“溫總……”
“別為難他。”溫樹臣伸出手臂抱過故意貼著車門坐的女人,笑意愈發明顯,在她耳邊低喃:“我知道你不生氣了,笑一笑好不好?”
他壓著語調,明顯是在哄人。
宋朝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坐直了身體。
賀青池還是板著臉,不說話。
十分鐘後,車子停駛在了酒店的門口。
兩人下車,乘坐電梯直達了酒店套房,而跟在左右的保鏢和秘書都不約而同停在走道處,沒有跟進去。
用宋朝的話來說,誰進去就是送死。
砰一聲,套房的主臥門被緊緊關上。
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就算鬧翻了天,也不會被外面聽見了。
賀青池走到雪白的雙人床坐下,隨意脫掉腳上的高跟鞋,裙襬輕輕晃盪著。
她抬起濃翹的眼睫,看向步步走近的男人,清了清喉嚨說:“溫樹臣,你把西裝襯衣都給我脫了……”
☆、第37章
溫樹臣有一剎那間,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賀青池的聲音。
他姿態不緊不慢地將主臥的門反鎖, 落地窗的一面重重窗簾被遙控器關上, 光線瞬間就暗淡下來,唯獨留著兩盞檯燈照明, 牆壁處模糊出了他的側影。
是在一點點,靠近著慵懶斜坐在床邊的女人。
“你把襯衣解了。”賀青池雙唇重複著方才的話。
溫樹臣停在了與床沿一步遠的距離, 周身的氣勢仿若是將她全面覆蓋, 俊美的側臉輪廓沉靜明晰,眸色亦是,就這般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賀青池半響都不見他有動作, 睜著漆黑眼睛定定, 視線從那簡單的白色襯衣緩緩移上,落在熨帖的領口處,停留半響, 耐不住性子, 伸出白皙的手輕輕勾住了男人的西裝紐扣。
溫樹臣配合著,修長的右腿微微屈起半跪在床沿邊上。
這下他的身影是完全把她覆蓋住了, 侵略性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尖,幾乎要窒息。
賀青池強撐著鎮定,指尖有意無意觸碰著他西裝面料的光澤感, 聲音低不可聞又說了一句:“要我動手麼?”
溫樹臣明知故問:“你想做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騙婚……”賀青池見他從容這架勢, 反觀她先不淡定了,開始沿著面料往上,手指與裡面的襯衣緊貼之下, 清晰的察覺到男人胸膛的線條勻稱而緊實,不像是平時想象的弱不禁風。
溫樹臣低著眸,情緒不顯,修長冷白的手沒有預兆地握住她,肌膚溫度傳遞過來,用了力道,引導著她緩慢地解開領口最上面一粒紐扣,先露出好看的喉。
賀青池這時候睜著雙眼,都沒有眨一下。
接下來,她把溫樹臣的白色的襯衣給弄凌亂了,整潔的領帶也扯下,敞開的兩三顆紐扣,即便環境昏暗也依稀看得清鎖骨以下三寸肌理。
他手掌依舊緊扣她的手腕,又移到面料下的紐扣,薄唇低聲問:“還要繼續嗎?”
賀青池突然抬眼,喉嚨有些發緊,帶著一絲猶疑情緒:“我要是把你全脫了,你會不會生氣?”
她是一個很擅長換位思考的女孩,倘若這時候溫樹臣把她全脫了,絕對是要生氣的。
就不知道男人的想法,是否與她相同。
溫樹臣沉思了許久,神色不明道:“怕嚇到你。”
“是跟你被綁架有關?”賀青池覺得他的情感冷漠症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不是天生的話,就是外界因素影響到的,她可不想以後溫樹臣跟自己睡覺,都保守穿著襯衫。
這面料上一排繫緊的紐扣,她是打定主意要解開。
溫樹臣任由她解,輕描淡寫的提起往事,低緩溫和的語調聽上去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字字砸在她的心上:“我以前遭綁架,偶爾遇上談判不到滿意贖金的綁匪,會受些皮肉之苦。”
賀青池驀地倒吸一口氣,剛剛把襯衫都全部解開,沒脫下來,只是敞開著,露出裡面男人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收入眼底。
他膚色很白皙,但凡有什麼陳年舊傷都格外明顯。
往下腰部整整齊齊的腹肌,看上去緊實有力量感,上面還隱約看得出兩三道很淺的疤痕。
賀青池注意力被徹底吸引走,指尖想碰又不敢下手。
一方面是訝異他這副外形看上去瘦削頎長的身材也有腹肌,另一方面是自己猜對了,溫樹臣緊扣的襯衫之下是有舊傷的。
她長時間低著頭,黑色長髮擋住了臉蛋,只露出精緻輪廓的下巴。
溫樹臣看不清賀青池的表情,考慮到她看了害怕,抬手要把紐扣重新系上。
這時,一隻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抬起,握住他的手指。
氣氛靜了會,賀青池調整好情緒,抿唇說:“你身體別的地方,還有傷嗎?”
“以前的傷都恢復的差不多,左手臂處有三道砍傷。”溫樹臣緩了緩,實話告訴她。
賀青池聽明白什麼意思。
左手臂處的砍傷應該是最嚴重的,癒合了也會留下很深的疤痕。
即便是這樣,她還想倔強的說:“我要看。”
溫樹臣似乎有所遲疑,神色凝滯了一瞬。
他越是這副模樣,賀青池就越是要看,還起身跪坐在了床沿前,抬手先是把他的西裝脫下來,隨手就扔在床腳處,又去脫那件鬆垮在男人身上的襯衣。
“你看了會怕。”
“不就是幾道疤,我怕什麼?”
賀青池剛剛很威風的把這句話說完,緊接著就怔怔然,看到男人手臂處露出的三分之一。
溫樹臣只好把那件被扯得皺巴巴的襯衣扔到腳邊,身軀挺拔的站直,那條黑色刺青圖案的手臂重新袒露在了女人的眼前。
他的這一副好身材離不開平日裡自律到苛刻的習慣,有腹肌,還有刺青。
賀青池有什麼瞬間質疑自己是找了一位什麼老公?
她緩過神來,那過分白淨的指尖,去輕輕的,點了點他緊實的手臂,倒吸氣道:“溫樹臣你還有花臂?”
溫樹臣的刺青完美掩飾掉了幾道砍傷的疤痕,看起來更有危險性的男人味,
靜默片刻,他想去拿件新襯衣穿上。
賀青池不讓,急忙忙地抓住他:“我看看,我還要看看。”
此時此刻,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來,雙眼晶亮,襯在深夜裡很漂亮:“不許走,溫樹臣……你讓我看清楚花臂。”
“有什麼好看。”溫樹臣拿她沒辦法,只好把女人抱入懷。
賀青池纖長的眼睫都沒有眨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看了又抬起頭,盯著他俊美沉靜的臉龐:“你是不是內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