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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川美容診所。

上野前輩和對方的律師針鋒相對，沒有一丁點的退讓。

“手術有風險，受術者自願簽署過免責宣告書。”

“免責宣告不適用所有情況，手術過程中，不符合職業規範的不當操作，是不可以歸為免責宣告的”

“我們沒有任何違規操作。”

“我們作為衝村先生的法務代理人，要求看手術錄影。”

“那我們沒的談了，法庭上見。”

對方律師直接表示拒絕溝通。

兩個律師針鋒相對。

蘇啟在一旁心不在焉。

或者說，他實在很難集中注意力在他們兩個的話題上。

因為這整形醫院裡，到處都是奇形怪狀，行走的鬼神。

臃腫出眼眶的巨大眼睛的鬼，隆起尖鼻樑的鬼，大胸脯，筷子腿，一個個器官異常，跟拼接的縫合怪一樣。

而且很吵鬧，一個個嘶吼鬼叫。

“醫生，看看我的臉。”

“醫生，我的鼻子還能再高。”

“醫生，我眼睛還要再大一點。”

“醫生……醫生……”

這地方……好吵……

蘇啟耳邊不斷響起鬼神的聒噪。

鬼一個個纏在往來醫生護士身旁，指著自己臉上畸形的五官訴求著。

隔三差五還有鬼湊到蘇遠這來。

“你看我漂不漂亮！”

“看我的上下雙眼皮！”

“看我隆的XX……”

蘇啟坐立不安，一個個醜到變形的鬼神，湊在他臉邊問東問西。

蘇啟只能一直挨著，直到上野前輩和對方律師聊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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