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兀自一人站起身來，在客廳裡走走看看，最後來到陽臺，指著鐵架上的兩盆長得蔥蔥郁郁的月季，側頭看向顧斯年，繼續笑著說：“這月季養得倒是不錯，顧斯年，看不出來呀，你一個縱橫商場的大男人，竟也會有這麼心細的一面。”

顧斯年循聲將視線望了過去，不過一眼，便再次扭回了頭，淡淡地說：“那是薔薇。”

許冰清砸了砸舌，活躍氣氛失敗，有些悻悻然地重新坐回了餐椅。

一根菸抽完，顧斯年將菸頭摁滅在了菸灰缸裡，側頭看著許冰清，終於說：“所以，你來幹什麼。”

許冰清嘴角一直帶著笑，指了指玄關處放著的假肢，說：“這款假肢，我耗費了整整三年才研製成功，如今問世，我自然是想著第一時間就讓我的老朋友用用咯。”

她說得輕鬆自然，就好像她和顧斯年之間，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而不是醫患關係。

“謝謝。”顧斯年客氣地迴應著，探究的眼神卻依舊停留在許冰清身上。

許冰清眨眼，默了兩秒，神情終於開始變得嚴肅，看著顧斯年，說：“小年，一個月的時間快到了，你一直遲遲不出國，我只能回來找你了。”

顧斯年沉默了，半晌，突然問：“我的家庭醫生，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許冰清再次詫異了下，她的確跟顧斯年的家庭醫生認識，並且有過病情方面的交流，可他們都是醫生，事關職業素養，她很確信，他不會告訴顧斯年她打聽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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