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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盯著晃動的叢林看了數秒，易寒滿臉可惜的扭頭，對上的卻是凌緋雪凝固般的眼神。

“緋雪，你……看我幹嘛？”

他有些心虛，每次凌緋雪露出這個表情，都代表她生氣了。

果然，凌緋雪收起荊棘權杖，沉吟了片刻，忽又嘆息了一聲，“易寒，剛才的話以後不要再提了，哪怕只是開玩笑。”

易寒一愣，正色道，“我沒開玩笑，小冉她……”

“我知道。”凌緋雪笑容勉強，“上次見面我就發現了，小冉是個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女孩，無論是氣質，相貌還是性格；從感性上來講，我當然希望小川能有一位這麼優秀的伴侶；但是從理性上來講，不可能的，不是我妄自菲薄，即便不管我們之間的家世差距，就小川自身的條件，他和小冉也不合適……其實不止是小川，我也一樣。”

凌緋雪的目光遊離，瞳孔中似沉寂著痛苦，當年那些話如刀割般刻在她的心底，成為她無法磨滅的割痕。

“緋雪！”

這一次，沉吟的人變成了易寒，他抓住凌緋雪的肩膀，鄭重道，“是我錯了，小冉的事我不會再提，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事情已經過去，現在我就在你身邊，曾經在，現在在，以後也在。”

凌緋雪霧眸閃爍，點頭道，“我只是不想小川重複我們的老路，哪怕這種可能只有千萬分之一。”

因為她十分肯定，小冉和小川絕對不會有交集，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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