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老實地說,“會很尷尬。”
“那你怎麼沒把我交給你們那位校長?”薩拉查眯了眯那雙詭異的豎瞳,唇角邊的諷刺笑容瘮人到牙酸。再美好的臉孔也拯救不了他表情裡的濃郁陰險。
“因為我覺得,您是您,他是他。”奧羅拉頂著對方尖刻的審視儘量輕鬆地回答,“我想我大概看人還算挺準的。”
“是嗎?”
“我認為應該是直覺吧。”她抓抓頭髮,感覺自己的理由簡直真實到拙劣。
薩拉查的瞳孔細微地震顫了一下,對方的動作和話都讓他無可抑制地想起了另一個人。
一個在夏日的明豔蒼翠裡,拉著自己的手跑過半片陽光半片海的女孩。她躺坐在深綠樹枝交錯的中央,滿頭淡金色的捲髮鋪垂在薩拉查面前,擾亂他的視線,撫摸他的臉。
“如果你非要問為什麼的話,我也不知道啊。”赫爾加歡快地回答,非常愜意的樣子,“我認為應該是直覺吧。不要小看天生馴獸師的辨別力啊,薩爾。”
他回神,把信紙丟回給奧羅拉,語氣冷硬地開口:“斯萊特林家族不止我一個人,被記錄下來的也不僅僅只有我,看看你們家就知道了。所以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我頭上扣!還有……”他指了指已經被修復得完好無損的房間牆壁,“我再說最後一次,任何人,不許,進到,這裡來!聽到了嗎?再有下次的話,我想鄧布利多就只有等著給我跳進湖裡去撈那些蠢貨的骨頭了!”
他的聲音不大,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句句都透著種狠戾,如果任何人敢反對,他就會立刻掐死對方。
奧羅拉抱著那團穿山甲拼命點頭:“我真的記住了,我馬上就去告訴校長他們。”
“用不著,我會去親自找他的。”他睨著奧羅拉,“至於你,記著我的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好的,我現在就走。”她飛快地退進密室裡,抬眼看到赫爾加的畫像正在床頭的櫃子上,好像正在悠閒地泡茶。
她注意到了奧羅拉的目光,比了個安慰的手勢,衝她溫柔地笑了笑,開始往茶壺裡倒茶葉。
“還有什麼事嗎?”薩拉查發覺她還沒走。
“您很在意她,是嗎?”奧羅拉忽然說到,“這個房間的樣子,您看起來覺得她隨時會回來。”
“教你一個規則。”他冷冷地看著奧羅拉,“如果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那你最好也不要對我的事太好奇。”
“抱歉。”她收回目光,從口袋裡摸出那個掛墜盒,“這個我一直想還給您來著,今天正好。”
薩拉查怔了一下,走過去一把抓過掛墜盒:“你哪兒來的?”
“鄧布利多教授給我的,它之前被伏地魔做成了一個魂器,現在已經毀了。”她如實回答。
“只有這一個?”他質問到,幾乎是驚怒。
“啊?”
“我是問你在他發現這個掛墜盒的地方,只有它?”
奧羅拉搖搖頭:“我不知道,還應該有別的什麼嗎?”
薩拉查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走吧。”
艾達拉很快帶著奧羅拉消失在了空氣裡。
薩拉查開啟那個已經傷痕累累的掛墜盒,蒼白的指腹抹掉裡面的黑色灰末,淡綠色的魔力注入進去,盒內浮現出三個倒著鐫刻上去的單詞。
這是為了方便戴著它的人能看到的設計。
上面寫的是,
給,我的愛人。
To my love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放棄掙扎了,這個坑不填完我根本寫不下去別的坑……就一起蝸牛填坑吧……
親親每一個坑底的你們,感謝你們幫忙安利這篇文出去。
恭喜老伏喜提蛇祖定情信物掛墜盒,金盃雙殺!!!!
另外,我發現羅琳對帥哥很有惡意,hp裡,不管是誰,長得越帥,死得越快。
送一隻十八歲的中二少年蛇祖給你們玩♂弄,開心一下,麼麼啾
第115章 真相
斯內普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時間點見到薩拉查·斯萊特林,更沒有想到對方會以人形的狀態直接出現他的辦公室裡。
那時他正在熬製福靈劑。坩堝裡的成熟魔藥顏色如同一捧熔化了的黃金,有細細的淡金色光線遊離在裡面,時不時躍出表面,甩開幾滴藥水在空氣裡濺落而下,清朦柔軟的色澤和奧羅拉的長髮在陽光下的光彩如出一轍。
斯內普用魔杖牽引著坩堝將熬製好的藥劑倒進一個小巧透明的玻璃瓶裡,轉身把它放在櫃子上。一股極輕微的黑魔法波動從身後傳來,挑破了空氣裡的沉靜,驚擾到他的神經。斯內普很本能地用魔杖直指著魔力波動的來源方向,面無表情地轉身,同時意識到這是斯萊特林魂器的魔力波動。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那本開啟的日記和那條永遠神態傲慢矜貴的翠綠毒蛇,然而他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或者說,少年。
少年看起來很高,面板蒼白,髮色漆黑,有一雙妖異狹長的翠綠蛇瞳。
“上午好,我的院長。看起來你們那位校長不在他的辦公室裡。”薩拉查坐在斯內普辦公室對面的椅子上,十指交叉著,神態銳利而冷漠。斯內普看到他胸前掛著那條傷痕斑駁的掛墜盒,在燈光下閃著晦暗的碎光。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震縮了一下,想不出對方是以什麼方式重新得回它的,因為在斯內普看來,薩拉查用任何方式都是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既然這條掛墜盒已經在薩拉查身上了,那就表示,黑魔王的事他也基本已經知道了。
奧羅拉·菲爾德又幹了什麼事?
斯內普剋制下被這個念頭牽動起來的一線焦躁,把魔杖收回衣袖裡,只留杖尖被隱蔽地握在手心,禮貌而客氣地開口說到:“上午好,斯萊特林先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和您再次見面,我能幫到您什麼嗎?”
薩拉查轉頭瞥著他,笑了笑,抿開的笑弧裡沒有任何溫度可言,眼睛裡盤踞著的深沉綠色背後,是凜冽的冷光和陰暗的火焰:“不是幫忙,是交易。我要你為我做一件完全在你能力範圍內的事,當然,作為交換,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條件。”
和斯萊特林做交易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同為斯萊特林的斯內普對此是再清楚不過了。畢竟以薩拉查的身份,他其實完全用不著提出這種看似公平的條件交換,因為沒有一個斯萊特林會拒絕他的要求。但是他故意丟擲了平等交易的前提,無非是想表達兩個意思:
他們的這種共同利益性同盟關係是建立在這次交易的基礎上的,也是一次性的。交易結束就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不存在什麼其他牽扯。他們也都不是對方的“自己人”,只是在各取所需而已,以後彼此之間的界限依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