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不自私?據說世界上說的最多的一個字是“我”。
只是不要惺惺做態,連自己也欺騙了。
但是他現在想,上天讓他邂逅申潛,讓自己看到這少年,是天讓他名與人印,他將包容他,等待他,或者什麼也不做。
二十五的年紀,發小孩子似的白日童話,物件還是個男孩子,雖然可笑,雖然滑稽,但誰能制止得了,縱然他是盛世呼風喚雨的未來總裁。
不管有容多麼希望,車終到站。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向這邊望,申潛同他道別,一臉嚴肅的下車,有容也下車,燃起一根菸。
“你在這幹什麼?”申潛好象很不耐煩,其實是心裡挖肉,白痴,把耳朵都凍紅了,我就說立刻就回來,最快也得一個多小時啊,很想過去揉揉,還是裝做沒看見了。
“你以為我打雪仗啊,當然是等你了,你把我肚子都打青了,你得讓我打回來。”傳鵬做勢要打申潛。
申潛的臉一板,“不要鬧,沒看有人在。”趁著傳鵬回頭,一包裹把他抽地下,連連又踹兩腳,還想打我,把你給能的,你怎麼不上天?冷不丁被傳鵬拽了腳,砰的一聲仰摔過去,想護著腦袋,卻還記得不能弄壞衣服,直直的就向下倒去。
“嗷——。”的一聲,在下面給他當肉墊子的傳鵬痛叫。“你怎麼也不支著點。”手腕卻託著申潛的腦袋,唇角上揚著,在申潛的頭髮和脖子上蹭了一下,寶貝的挖心掏肺。
申潛故意向下又壓了一下,哼哼,壓死你。
笑聲是扎一樣的暈開的,滾滾而出。
我得意的笑。
傳鵬抱住申潛,冷冷的看向盛有容,那是他私人的東西,甚至不能讓別人多看一眼。
申潛,申潛,
不論如何,你要只愛我一個。
為了你,我做了永遠不能寬恕,打上該隱烙印的事情,所以我絕對不能失去你。
淺雪紛飛,這種雪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風花,熔化了,細細的,鑽到心尖上。
當天晚上,申潛裸體倒在那件呢子大衣上,衣服的質料磨著他的肉,雖然他還是疼的尖叫的那個,可是冬天裡最舒服的事情,莫過於肌膚溫暖相吸。
而且,他們的頭髮也終於保住了。
第七章
呢子大衣穿到第二年的春暖冰融,傳鵬又長高,實在沒辦法穿了,申潛就穿回家裡過了年,收集了大把的壓歲錢,並且珍愛的寸步不離,他一年裡笑的最燦爛的季節就是這個時候。
真是一晃眼,一年就隨水而流不復返,這一年裡,他們兄弟感情越來越好,床上運動越來越頻繁,可惜就是,申潛由於體力不如人,一次革命也沒成功過,成為他現在重點攻研的科學專案。
朋友們依舊來往,只是少了考上大學飛走的方天枝,也許是學習壓力大,最近都不怎麼來往了,華媛和傳鵬也沒怎麼說,就這麼淡著淡著就幾乎是普通同學了,這當然讓申潛躲在背窩偷笑好久。
值得一說的還有一個重量人物,自從盛有容第一次出現在申潛生活裡,他就已經成為申潛可見可不見的活動背景,申潛習慣他十天半個月神出鬼沒一次,兩個人始終維持著不鹹不淡,勉強可以說是君子之交,其實彼此心知肚明的關係。
經歷過高考的人是幸運的人,扒了這層皮以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當街耍流氓,天不怕地不怕了,那是一個七層地獄的煎熬。
本來傳鵬熬在高考邊緣無暇兩人之間親密關係,正巧他二姐給送來一點酒制楊梅羹,兩個人一邊喝著,一邊就在桌子底下碰腳。
傳鵬的大哥申潛沒見過,據說是做了很大的生意,大姐在攻讀研究生,這個二姐長的和於傳英一點也不像,南方女子一樣,精雕細琢的,秀氣溫柔,因為傳鵬是常年的不回家,所以這個他二姐就來送錢送衣服,真正有個姐姐的樣子,是很受這兩隻東西歡迎的貴客。
美女通常結婚早,傳鵬的二姐也是,現在已經是微微隆著個小腹,申潛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光射馬不行,邊上的雜七雜八也得討好,五月天的,就已經熱的人上不來氣,申潛堅持要送二姐去車站,幫人家打傘討好著。
心裡面還琢磨,順道可以買點冰激凌放自己家淘汰被搬過來的舊冰箱裡,給傳鵬晚上做零食,還可以提神氣。
“有你跟傳鵬住一塊,家裡都很開心,你沒來前,雖然他是學校幹部,但也聽說在外面和人家打架鬧事的,到底是要做個哥哥樣子,現在看著安穩多了。最近看著好象也挺累,我們於家的孩子,除了我都很好強。”
一邊走一邊說,二姐擦了一把香汗又接著道。“哥哥姐姐都是名校裡的風雲人物,傳鵬更是我們家的驕傲,就算他不能考的更高了,也得是趕上前面兩個吧,他的壓力,我也有過,只不過,我相信他不是我這樣失敗的下場。”
“二姐,考上名牌大學也不一定說明會幸福啊。”申潛叫傳鵬哥是沒白叫,學得把自己的目空一切藏起來,現在也學會體諒別人,就算是假裝的吧,有時候也能把人唬的感動一大把的。
“你真體諒人。”二姐笑,現在她當然覺得幸福,因為有這一個小生命在孕育。“不過我們家老四是天下第一的命,他還年輕,如果這次挫了銳氣,我真怕他承受不住,凡事就請你多讓著多關心點。”
要那麼強做什麼?申潛一邊唆著冰激凌一邊往回走,如果傳鵬考上太高的學校,自己有沒把握去?
切——!!為什麼自己要和他上一個學校啊。
要分開了……,至少要一年。
眼睫毛向下垂,和路邊的花兒一樣,垂下腦袋。
和路邊的狗狗一樣,拖出舌頭。
真是太熱了,熱的頭昏。
剛回到屋子裡,傳鵬躲在門後邊一下子撲到申潛背上,申潛嚇了一跳,本能去打他,手還沒伸到地方,脖子一下子被生拉過來,熱氣衝進嘴裡,一股楊梅酒味,骨頭被拉的疼,嘴唇被咬的疼,眼前許多的小星星,舌頭卻知道回擊了,吻的氣息三深倆淺,傳鵬的手順著申潛的胸膛下去就在突起的地方狠狠掐一下,申潛怒叫一聲,又被舌頭把氣壓下去了,情慾薰薰,傳鵬就把申潛一抱,摟起來頂著牆深吻起來。
“我走了,你會不會寂寞?”傳鵬啃著申潛的脖子,這小沒良心的,八成他前腳走了,後腳就將他忘記了,或者回學生宿舍住?也要準備高考了,想來也沒時間紅杏出牆,撩起申潛的頭髮簾。“我帶你走吧。”
“你帶我走吧。”申潛氣噓喘喘。
“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怎麼就看不夠呢?”課間操的時候,他總忍不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