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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能聽到麼?”
伏蘿放棄掙脫身上困住她的繩子,這繩子材質奇怪的很,不論她怎麼搞都掙脫不開。
身後血玉鐲在看到室內並無他人之後發出它的小奶音,伏蘿有些無力的哼了一聲,用做應答。
“主人你身上好臭,我剛剛給你噴了一點香水。”血玉鐲身為一個鐲子,此時的聲音竟有點像捏著鼻子發出的悶悶聲。
你一個鐲子還能聞到氣味?
“那你可真是個合格的手鐲呢!”伏蘿假笑的誇讚著。
“那必須的,身為一個有自主思想的血玉鐲,我可是棒棒噠。”
“你從哪裡拿的香水?”
“之前金蘇給你的,主人你放包裡從來沒用過,我就主動幫你囤了起來。”
伏蘿努力回想之前金蘇什麼時候送過她香水,可她在喜兒世界中待了太長時間,普通的一些小事皆都被伏蘿遺忘。
伏蘿現在只能清楚記得一些重要的事兒,比如金蘇的身體狀況,比如她進入喜兒世界之前剛剛參與的一場朱雀活動。
話說回來,她好像還沒來得及去王隊那裡領賞。
一妖一鐲在經過一番假意吹捧、實力膨脹後,聊天話題終於進入正題。
“主人,現在距離你昏迷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你被拽入那個假世界是因為冰雕男人臨死之前給你的髮夾導致。”
冰雕男人也就是指陽佟兆,伏蘿不用猜也能知道這事絕對和陽佟兆有關。
“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你給我詳細說說。”伏蘿擺了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等著血玉鐲為她解惑。
在伏蘿的記憶裡,她已經過去數十年了。
“當時你將髮夾放入我的儲物空間之中,我們誰都沒有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女人的詛咒意識。
那個意識躲在髮夾之中趁我不注意,又趁著主人你虛弱昏迷,直接將你拖入了詛咒世界,也就是剛剛那女子所說的夢魘之境。
之後我和那詛咒意識對抗,打了許久,最後我雖然險勝,但是詛咒意識非常狡猾的逃跑了,我沒有救出主人你。”
血玉鐲話說著,聲音越來越低落,最後自責的與伏蘿說了一句:“對不起,主人。”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大意了。後來呢?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
伏蘿並不覺得此事是血玉鐲的錯,催促著血玉鐲繼續講。
“主人你一直昏迷著,剛開始幾天都是你好友金蘇在照看你。
後來你被一群黑衣人從金蘇那裡接了出來,送到一處小院子休養,聽他們說要找人來醫治你。不過主人你可真搶手啊。”
血玉鐲感慨了一句,繼續說道:“你被他們請來照顧你的妖怪保姆給偷了出來,一路馬車騎車火車飛機的,直接將你帶到了這裡。”
伏蘿:“那你知道後來這兩撥人都是誰的人麼?”
“那群黑衣人中領頭的好像以前在主人人界住所處見到過,主人應當認識的。
現在這波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感覺是與那黑衣人有仇,所以特意把你給偷過來的。”
血玉鐲說了一長串,似乎是有些累,休息了一會兒繼續道:“現在這群人原本想要直接處理掉你的,不過剛剛那個女老大好像認識你。這才好心幫你治療的。主人你真的不認識她?”
伏蘿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識剛那女子。
不過血玉鐲說的那波黑衣人她倒是能猜出來,住所處經常出現的黑衣人,應該是聞祁。
據聞祁所說,他是自己曾經故人,以前關係很要好,那麼聽到自己突然原因不明的昏迷,想方設法的醫治自己這事也能說得通。
伏蘿還在思索,血玉鐲突然驚呼一聲:“呀,主人,你之前交給我保管的那幾張紙都不見了。”
“什麼紙?”伏蘿一時間沒想起自己曾經給過血玉鐲什麼。
“就是那個上面有金蘇名字的紙,在醫院的時候我和那髮夾的詛咒意識交戰中,可能是不小心將它給弄掉了。”
是金蘇的那份身體診斷書!
伏蘿突然想起那是什麼,急忙問血玉鐲是在哪裡將那紙給丟掉的,可別掉在病房中了。
“可能是在病房之中...”血玉鐲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一點聲音都沒有。
伏蘿呼了一口氣,不敢想象金蘇看到那張紙時的心情,只能平穩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要太過於激動。
“沒事的,金蘇有資格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伏蘿撐起一副比哭都難看的笑容,對著血玉鐲說到,讓它不要有過多的心理負擔。
“嗯。”血玉鐲話音一轉,道:“主人你之前在那裡面...還好吧?”
血玉鐲回想起它曾經一次快要將詛咒髮夾吞噬時,看到伏蘿當時被迷惑險些踏入陷阱之中的場境,它都替伏蘿頭皮發麻,若不是當時時機剛好,它可以提醒一下伏蘿。
那後果將不堪想象。
血玉鐲想著當時的場景,突然心生一個奇怪的想法,它覺得自己可以適當逼婚一下伏蘿,讓她生個寶寶好傳宗接代,省的哪天人沒了,巫家連個後輩都沒有,那自己是真的要被斷了傳承,餓死當個只有觀賞作用的手鐲了。
伏蘿在血玉鐲的提問下,也想起‘數十年前’血玉鐲在她第一次碰上陽佟府時的那次提醒,若是當時她就那樣走進陽佟府,等待她的會不會直接是撕裂靈魂的龍捲風?
細思極恐,那個世界太過恐怖,伏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不過伏蘿雖然在那裡觀看了十幾年,但對那個世界卻並不怎麼了解,回想著那世界中的種種,伏蘿對著血玉鐲問道:“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
血玉鐲聽著伏蘿的問話,暫且將為伏蘿選夫婿的想法擱置一旁,開始解說:
“那個世界在咱們妖界有許多說法,有同剛剛那女子一樣將其稱之為夢魘之境,也有稱他為詛咒世界的,不過這些也都是一種說法而已。
那是有人以生命為代價的一種詛咒獻祭,獻祭承載之物需要是獻祭之人的貼身之物。
獻祭開始之後,獻祭之人的血液骨髓將會被承載之物吸乾,因獻祭之人大多是擁有執念與恨意的,所以在死後他們神智不會瞬間消散,反而是被承載之物吸收至其中,形成承載之物中的詛咒之靈,產生靈識的物品一般自帶空間。”
說至此,血玉鐲語氣略帶一些羞澀,道:“我也有一個小空間,不過因為誕生之時太過弱小所以空間並不大,如今只能儲物。”
伏蘿聽此,倒是有些詫異,血玉鐲這還是第一次透露它自己的底。
血玉鐲稍稍驕傲了一下,又開始講:“那種被獻祭出來的東西,形成之後自帶空間會格外龐大,甚至能演化出類似妖界世界格局的模樣,還能吸收外界觸碰過承載之物人的神智到其中,令人迷惑在虛假世界中,最後成為那詛咒世界的養料。”
伏蘿聽著有些震驚,那若是讓那詛咒世界成長起來,豈不是可以和現實世界匹敵?
“那讓它成長起來,豈不是除了現在的人界和妖界之外又會多出一個世界?”伏蘿心之所想,自然也是問了出來。
血玉鐲聽著伏蘿的問題,卻是嗤之以鼻,彷彿對那詛咒世界很是不懈。
“怎麼可能會形成真正的世界,一個假世界空間而已,養料還是獻祭宿主的血肉,若要維持運轉還得吸取外界人的神識養料。”
伏蘿聽聞若有所思,隨即開始假設,“若將養料換成一種可持續運轉的東西,那我們豈不是能造就出來一個世界?”
血玉鐲雖說是個老古董物品,但是好歹在人界待過一段時間,隨即反駁:“主人,你這言論就跟人界那群造著飛船想上天探尋另一個銀河系一樣,有理猜測沒力實踐,你現在想那麼多還不如想下咱們怎麼從這逃出去。”
伏蘿被血玉鐲頂嘴的一陣無語,隨後沒好氣的說道:“我掙脫不開這繩子,你試試能不能咬開。”
“咬不開。”血玉鐲之前講解帶出來的大佬脾氣還沒下去,試著咬了一下那綁繩,發現自己咬不開之後,語氣略拽的說道。
伏蘿:你是怎麼逐漸膨脹成這樣的?
兩人的話沒聊太久,外面嘈雜的腳步聲漸起。
血玉鐲在一個人衝進來之後不再做聲。
伏蘿看著那衝進來卻面帶嚴肅的女子,正是之前走掉的那位。
“你在跟誰講話?”女子眯著眼睛遲疑聞到,伏蘿搖頭表示不解與疑惑。
女子想開啟手上那奇怪的裝置檢測一番,這時候外面有人喊道:“老大,快點,咱們撐不到二十分鐘。”
女子聽著外面的催促,不再糾結剛剛的問題,只當自己之前是聽錯,連忙收起要被拿出的探測裝置。
“看來你還挺重要的嘛,聞祁都為了你來端我老窩。”
女子走至伏蘿跟前,不知按了座椅上的什麼開關,一直捆綁伏蘿的繩子竟自動鬆開。
伏蘿看女子不在追究之前她和血玉鐲說話的事情,暗自鬆了口氣,心想下次說話要注意場合。
女子解開伏蘿身上的繩子,一把將她拽起,便向外拖去。
有心掙扎的伏蘿,不知是自己昏迷太久身體虛弱的緣故,還是女子力氣太大,一時間她竟然掙脫不開被拽住的手。
伏蘿知道聞祁來救她了,內心居然有些開心,可現在更多的是煩惱,不知道女子現在要帶她去哪裡。
伏蘿被女子帶著跑。<!--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