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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綰綰一早就打聽清女主的身份了,還挺牛,是個公主。聽上去很高貴是吧?但是現在是法國十八世紀……
法國大革命前的十八世紀,據統計在德意志地區一共有1789個政治實體。
考慮到德意志地區的面積,除去像普魯士奧地利巴伐利亞這些相對而言的大國……一個政治實體領土充其量也就相當於現在的一個村或者一個鄉。
所以女主約等於村長家的女兒。
檔次一下子就下去了呢……
舞會是個正常舞會,奢華寬大的舞池,香檳與美酒。著各色華麗裙裝禮服的“上等人”成雙成對的執著手在留聲機與小提琴的樂聲裡翩然起舞。
古典吉他彈奏的是Carmen,節奏感強又容易帶動氣氛。
慵懶、高貴、熱情似火、明媚、吞噬,曲風極其適合當做舞曲。
白綰綰沒有去尬舞,她自從一被艾德里安帶進來就自己找個角落窩著了,磕磕小零食觀察一下週圍也挺愜意的。
這次來的人除了艾德里安,槿沒有跟過來,來的卻是第一天來叫她去上課的那個叫蘭草的小姑娘。她家也算是個大戶人家,自然也參加了舞會。
白綰綰不喜歡蓬蓬裙,也不願意被那種逃跑必絆腳的裙子束縛。可是這種場合她總不能穿得隨隨便便的就進來,因此她除了傻坐著什麼也不想做。
實際上她坐了沒多久,就看見女主角保利娜拎著寬大的禮裙從旋轉樓梯上而下。好看是真的巨好看,白綰綰形容不上來,就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冷豔性感,特別是她褐色的發上頂著的小鑽冠,襯著她整個妝容都嫵媚妖嬈,亮晶晶。
當然,一旦知道她就是那個吸血乾屍的兇手之後,怎麼看也覺得美豔不起來了……至少艾德里安咬她的時候只是“淺嘗了一口”,這姑娘是直接給你吸乾……
艾德里安一進來就不知道去哪了,白綰綰人生地不熟的本來打算低著頭默默捱到舞會結束。結果她剛打算伸手去夠旁邊的果盤,一隻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白綰綰抬頭,一個五官挺精緻俊俏的穿著白色西裝的少年,根據那閃閃發光的耳釘以及神情氣質來看,似乎身份地位還不低。
別說她根本不會跳舞,她就是會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跟陌生人勾肩搭背啊。萬一反派爸爸跑了呢?萬一這人也不是好人呢?
兩個人都這麼沉默著沒有說話,尷尬在空氣中凝結成冰。
還是那個少年先忍不住開了口:“可否請你跳一支舞。”
白綰綰粲然一笑:“抱歉啊,我是個殘疾人,明天就要去截肢了。”
“……”
“???”
那少年明顯沒經歷過這種神奇場面,臉上的笑容都漸漸凝滯。可他又覺得被人拒絕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所以還是猶豫試探著開口:“那我抱著你?”
白綰綰笑得更加燦爛了:“我要截的是上半身。”
“???”
那少年怎麼會不知道白綰綰是在耍他,他剛想開口就被一道聲音叫停。白綰綰扭頭一看,居然是女主保利娜。
喵喵喵??這是要發展什麼支線劇情嗎?她現在還跟大主教沒見過面,應該不會殺她吧。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白綰綰還是提起了戒備心。她就這麼看著保利娜三言兩語輕而易舉的把那個少年打發走了。
保利娜執著紅酒杯,眼線勾得像是什麼魅惑人心的狐狸,鮮紅的唇揚起輕笑:“這位是,艾德里安大人帶來的隨同弟子?”
???反派爸爸他這麼出名的嗎。白綰綰還沒斟酌出怎麼回答,就看見蘭草掛著一臉不悅的表情走了過來。
“公主殿下,她只不過是艾德里安大人因為可憐隨手帶過來的人,至於能參加這個舞會,估計也是因為使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您千萬不要跟她混在一起。”
“哈?”白綰綰聽得目瞪口呆:“你腦補能力這麼強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明明她是被艾德里安強迫著帶過來的好麼!!!
蘭草也不會聽白綰綰的片面之詞,在她心裡,白綰綰就是那種沒天賦不努力只會討好別人的人。
蘭草沒安什麼好心,白綰綰自然知道。現在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本想換個僻靜角落再自己待著的,結果她剛一站起身,就被蘭草潑了一身的紅酒。
衣服貴不貴白綰綰不知道,反正她現在心態挺炸的。你看,一味的退讓只能換來對方加倍的欺負,所以說最好是一開始就不要示弱。
白綰綰莞爾一笑,搶過保利娜手裡那杯紅酒直接從蘭草的頭髮上澆了下去。少女的尖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舞池。
已經有不少人過來圍觀,但白綰綰依舊是那副落落大方的姿態。
目上無塵,目中無人。
既然這個世界的背景是強者為尊,那麼她就要表現得比任何人都強。
這場小鬧劇顯然不會這麼容易收場,蘭草一直撲在一旁的侍女懷裡嗚嗚的哭著,一會兒說要回去告訴父親,一會兒又說要讓艾德里安懲罰她。
白綰綰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原地坐下翹著二郎腿磕起了瓜子。
保利娜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對白綰綰有什麼別樣的興趣。白綰綰現在正面剛不過她肯定不會去觸黴頭,等場內的侍衛過來了解情況時,我們神出鬼沒的牧師大人也終於回來了。
他著黑色燕尾服,內搭優雅古典的白襯衫。墨色的長髮被整齊的束在腦後,露出天神一般的臉。單片眼鏡依舊在,那雙血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暗色。
“這是……?”
蘭草一看見艾德里安過來,就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綰綰,又小步的跑上去大聲的告著狀。
艾德里安表面上似乎在認真聆聽,甚至皺起了好看的眉。蘭草心裡愈發得意,說不定從今天開始白綰綰會被趕出聖教堂也說不準呢!
白綰綰任由她添油加醋的講,那種無聊的沒做過的事情她根本懶得反駁。斑駁的燈光下,少女湛藍的眸子含著深深的不屑與譏諷。
“哦?”
艾德里安終於開口,他目光從蘭草溼漉漉的發上劃過,又停留在白綰綰還沾著酒漬的裙子上。
青年單手託著下巴彷彿陷入沉思的姿態,讓身邊的其他人既不敢打擾又詭異的移不開視線。
“真是能惹事呀。”
他這句話明顯是對著白綰綰說的,青年海棠色的薄唇勾起虛假的笑意,隱約還能看見藏在唇側的兩顆尖牙。。
“弄髒了漂亮的裙子,真是可惜呢。”<!--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