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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竟是一樁無頭案?”

“可不就是!”宮婢很快端來馬蹄糕,還另有桓允日常愛吃的蜜餞,解膩的甜湯。他挑著吃了幾顆蜜漬梅子接著道,“此案應當有人在其中使了手段。因為仵作驗屍得出的結論只道是那女子是舊疾突發,不治身亡。高文建糊塗,便未多做查驗,此案迅速了結。”

“可就是這般巧,那喪命的女子藍煙卻是沈蘭庭的舊識,且對他有恩。他雖未明說,可據我推測應當是其還未回成安伯府時所識之人。這藍煙後來不知怎的與何敬生了男女之情,拋下父母與其私奔,數年杳無音訊,沈蘭庭與她再見也是陰陽相隔之時。”

“春耕那日,我們幾人與何敬的迎親隊伍起了衝突。本來年日已久,沈蘭庭對哄騙藍煙私奔的男子相貌已不甚明晰。混亂中卻突然發覺他的手背上有自己幼時咬下的痕跡,這才將兩人聯絡起來。”

“當年沈蘭庭雖小,可因著沒了父親,孤苦伶仃。藍煙虛長其六歲,正值花齡,時常照顧他的生活,便是與何敬私會也少有避著沈蘭庭的時候。因而沈蘭庭才疑竇叢生,何敬甜言蜜語的哄走藍煙,應當也是有幾分情誼在的,可為何她最後反而流落江南成了歌妓?”

桓曄也從這件事中聽出蹊蹺來,且他的嗅覺更為敏銳,反問道,“有預謀?”他放下毛筆,站起來在原地走了兩圈,結合他此前盤查李恪謹的關係網時得到的某些資訊...

他驀地看向桓允,“何敬的妻子原是賤籍,出身揚州妓館,其時是名噪一時的頭牌,從良後未脫離老本行,經營著一家歌舞坊,他們私下莫不是做著拐賣婦女的勾當?!”

“李恪謹因何敬被殺一事,冷靜全無,甚至不惜自亂陣腳,煽動黨羽竭力撻伐於我。如此氣憤難當,想必是何敬的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麻煩,由此看來,若我們關於拐賣的推測成立,他定然也脫不了干係!”

桓允一拍手掌,“阿兄高明!”他接著方才道,“沈蘭庭心思深重,便是時常與我來往也不曾有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是以全憑他自己,勢單力薄下自然也查不出更重要的資訊。去歲開封府辦的那無趣至極的花魁比賽,京中名喚‘倚翠樓’的妓館在其中脫穎而出,正是何敬的產業。眼下我卻懷疑,他為著斂財,是否買通了開封府才搞出這華而不實的陣勢來。”

“有心之人總會得到意外的發現。”

“這何敬在京城高調行事,加之沈蘭庭又時時關注他的動向。花魁比賽那幾日,他一下學就在倚翠樓附近流連,恰巧認識了一來京城尋親的年青男子。那男子發現自己失蹤多年、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妻竟然出現在倚翠樓,做了妓子的行當,一時不忿衝進倚翠樓理論,卻被打了出來。沈蘭庭趁機將那男子收留,為其租賃了一處小院暫做歇腳處,且還拿了銀錢做日常用。”

“沈蘭庭漸漸地也從那男子口中得知,此人家鄉偏遠,數年前有一段時日,有自稱家道中落,流落他鄉的年青男子出現在他們的村子,三言兩語就哄得村裡多數女子芳心暗許。待那男子離開時,無媒無聘便帶走村子裡的一女子。過後被沈蘭庭救助的男子回頭發現,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不見了蹤影。窮鄉僻壤之地,當地官員為著省事,可不會管誰家死人,誰家有人失蹤這起子擾他清夢的麻煩事。”

“報官無門,又得岳父母的殷殷期盼,這男子踏上了漫漫尋親之路。說來也巧,沈蘭庭與這男子相識不過半月,此人就被發現赤條條的和另一男子死在倚翠樓的客廂裡。”

“因而我猜想,是否沈蘭庭察覺有人對他動了殺心才先下手為強反殺?”

桓允擰眉細細思量,很快又推翻自己的看法,“據沈蘭庭在公堂上的證詞,他說是因為何敬那幾個狗肉朋友欺辱了他喜歡的女子,又打死其父母才動了殺心,新仇舊恨相加,他想手刃仇人倒也說的過去。”

他在大理寺看過屍檢記錄,在何敬三人已經中毒的情況下,屍身上可查清的外傷就有幾十處,其中有十多處都刀刀斃命,可見其心神震怒之下出手極狠。

“沈蘭庭因為沒有取得實際的證據便未在公堂上提起此事,以免打草驚蛇。而是前幾日我帶傅明硯去探監時,他私下講明的。阿兄,現下我們可要派人著手暗查?可李恪謹老謀深算,經沈蘭庭一事未必不會加大防範。”

“眼下確實不是好時機,暫且先按兵不動,待過上些時日他鬆了警惕再查也不遲。”桓曄道,“若何敬是他們那下作勾當明面上的主事人,他應當會再指派旁人接手,著人盯著就是。”

桓允突然想起桓奕,也不知道他會否知情李恪謹所做的一切?

顯然桓曄也想起這茬,可兄弟倆默契的皆閉口不談。

......

進入夏季,雨水漸多。汴梁連下十三日瓢潑大雨,以致黃河決堤,洪水肆虐,裹挾著泥沙沖垮沿岸數百村莊,災情形勢不容樂觀。

暴雨過後,便是晴天。

這日葉微雨告假未去太學,留在家中著家僕侍女修整府上被沖毀的花草植物,清掃雨水退去後留在亭臺各處的泥沙。

“姑娘,這一叢落葉蘭受多了潮氣,怕是活不了了。”綠蘿仔細檢視著擺放在廊簷下的名貴花草後,道。

葉微雨聞言走過去,半蹲著身子,伸手在蘭花的根部翻檢一番。這花兒嬌貴得很,受溼過重根系盡數腐爛,便是經驗老道的花匠也迴天乏力。

“可惜了。”她淡聲道。

落葉蘭生長於雲貴川地區,從蜀中到杭州,葉微雨都精心伺養著,眼下為著一場連綿大雨毀盡,心下難過不假,可也知曉無甚用處。

“查細一些,旁的花木若有挽回的餘地可不要遺漏了。”

葉微雨返回寢房,見蘇嬤嬤一面整理衣物一面絮絮叨叨道:“前些天的雨下得老天被鑿了洞,漏了似的,也不知這些金貴料子裁做的衣裳躲過了這番折騰不成。”

“咱們這等人家為這雨都遭了不少罪,也不知那些災民是如何安頓的。”

“黃河決堤一帶,沿岸的災民數目甚重,”葉微雨將首飾盒裡的首飾都挑出來,也準備拿去院子裡在太陽下曬曬,“朝廷自然會撥發銀兩救濟。爹爹這些時日不就為著這事忙得腳不沾地麼?”

蘇嬤嬤笑道:“老爺雖說任職戶部,可也有些時日沒像如今這般忙碌了。”

葉微雨淺笑不語。

待將不辭院整理規整,午時已過,將近戌時。

這邊葉微雨將將吃完飯食,外間就有侍女來報,道沂王殿下來了。

因著黃河水患一事,往時幾日才舉行的一次的朝會,這半月來,嘉元帝每日都會召集諸臣聚紫宸殿議事。按說桓允應當是沒機會偷閒的,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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