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來。
顧清歡隨口問道:“阿秀的腳傷怎麼樣了?”
“回小姐話,您給的藥膏效果很好,阿秀恢復的很快,。”
石夏道:“用不了半個月,應該就能行動自如了。”
“還是要小心一些。”顧清歡不再追問。
“是,小姐。”石夏幫著知秋,伺候顧清歡用膳。
如顧清歡預料的一般,她吃完沒多久,言錦就來了。
“清歡。”
言錦的氣色比先前好多了,只是比起身後穿著春裝的丫鬟,她身上還多了一條厚披風,仍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看你的樣子,昨夜休息的不錯?”顧清歡道。
“是啊。”
言錦說到這裡,笑了笑:“從下午睡到今天天不亮,連晚膳都沒來得及吃,醒來時看天是黑的,以為自己睡了一兩個時辰,喚來玉芝一問,才知道我都睡了大半天了,難怪肚子那麼餓呢。”
說完,言錦忍不住笑了。
“睡得舒服就好。”
顧清歡帶著言錦進屋,知秋在旁邊倒茶伺候。
“既然那安神香有用,你待會走時,記得把方子帶上。”顧清歡又道。
言錦連忙道:“這怎麼好意思?”
她自從噩夢不斷,無論是什麼安神的方子都沒用,顧清歡的安神香卻有如此奇效,怕是整個帝都都找不到第二份,可想而知其中珍貴。
“這有什麼?”顧清歡道,“其實安神香也沒什麼特殊,只是多了一味夜遠藤罷了。”
“可是……”言錦無奈,“清歡,我已經欠下了你許多人情,都不知如何還才好了……”
“以身相許我也不介意。”顧清歡眨了眨眼。
“清歡!”
言錦聞言,有些羞惱,想到自己最開始以為顧清歡是行走江湖的大俠,還說了那種話。
如今,倒成了顧清歡調侃她的“把柄”了。
顧清歡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別跟我那麼客氣,你不也幫過我嗎?當初回城時,要不是你帶我去楚家,我恐怕來不及洗清自己的罪名呢。”
及笄宴那事,不僅損害她的名聲,更嚴重的是牽扯到了顧家的名聲!
言錦的幫忙,使顧清歡的計劃順利進行,在這事上,顧清歡還是很感謝言錦的。
“更何況,我們是朋友。”
顧清歡說道:“還是你覺得,我們之前的情分,連一張方子都不如?”
“怎麼會!”言錦連忙道,她與顧清歡雖然認識不久,可一見如故,她早把顧清歡當知心朋友了。
“那就收下藥方。”顧清歡道。
言錦一時無言,最終失笑:“我……真是說不過你,那我也不矯情了,清歡,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若是能做到,一定會幫忙,我幫不了的,就求我哥哥,求我父親,也要幫你!”
顧清歡笑了笑,“好。”
頓了頓,顧清歡又問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為了安神香而來,出了什麼事嗎?”
言錦一再推脫的樣子,明顯一開始是沒打算找自己要安神香。
可她們昨天剛見過,只是為了敘舊,言錦也沒必要上門。
想必是有別的意外。
“是。”
言錦點頭,“有關於丁未的牌子。”
顧清歡聞言一頓,一掃清歡等人:“你們先退下。”
“是。”知秋知月退下。
言錦也示意她的丫鬟出去。
很快,屋內只剩下顧清歡與言錦。
“那牌子的事,有新進展了?”顧清歡還記著她跟言昭的賭約。
“對。”
言錦點點頭,“昨日半夜裡,我哥哥收到了訊息,城郊一村莊的鐵匠,曾見過有人要他打造一塊類似的牌子,只是他嫌錢少,就拒絕了。”
“什麼樣的人?”顧清歡問道。
“大概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白白淨淨,沒吃過苦的樣子。”
言錦將她聽到的,原封不動的轉告顧清歡:“她那天去鐵匠鋪的時候,穿著藍色的布袍子,看著還挺新,頭上戴著一根銀簪子,具體樣式鐵匠不記得了,只記得上頭有個小圓墜子,隨著那位姑娘走路的時候,一搖一擺。”
顧清歡若有所思,這個線索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只是仍不確定那姑娘到底是丁未的情人,還是丁未的妹妹之類的。
“既然城郊的鐵匠沒有幫那姑娘做牌子,她後來是去哪裡做了那塊牌子?”顧清歡又問道。
“還沒有找到具體的店鋪。”
言錦搖搖頭,“不過,我哥哥已經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訊息,有關於那位姑娘,我哥哥還派畫師去找鐵匠,估計很快就能將畫像畫出來。”
第七十一章 為他人做嫁衣
“只是,那姑娘是小半年前找的鐵匠,我對畫像一事不抱太大希望。”言錦又道。
顧清歡也能理解,誰還會記得一個小半年前見過的人?
頂多是記得一些特徵。
“這也好過漫無目的的搜尋了。”顧清歡安慰道。
“是啊,比之前毫無線索的情況,要好多了。”
言錦話鋒一轉:“這多虧了清歡你,要不是你昨天的提示,我和哥哥都以為那牌子與丁未背後的組織有關。”
他們當初怎麼能想到,這塊從死士身上搜到的牌子,居然是普通人送的呢?
“這沒什麼。”顧清歡搖搖頭。
言錦卻皺起眉:“不過……說來還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清歡你幫了我,哥哥卻要與你那這事打賭……清歡,我並不是在替我哥哥說好話,只是我哥哥並非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關於這件事……”
“無礙。”
顧清歡抬手,語氣淡淡:“我也沒太當真,只是圖個樂罷了。”
“你不介意就好。”言錦鬆了口氣,她其實不太理解言昭這次的行為,與往常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顧清歡面上淡淡,心裡卻是相反。
她相當在意這次打賭的事。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輸給言昭。
前世與言昭鬥慣了,若是輸給這個死對頭,簡直比輸給顧靈仙還難受!
“有關於牌子的事,還有其它線索嗎?”顧清歡又問道。
“沒了。”
言錦搖頭,“暫時只有這個線索,我剛聽到訊息,就給你發拜帖,上門來找你了,如果還有別的,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好。”顧清歡笑著點了點頭。
前世言錦被刺殺的謎團,直到她死都沒揭開。
她也很好奇,幕後兇手到底是誰,竟然讓言家都碰了壁。
“說起來……”
顧清歡又問道:“向全城鐵匠鋪查人,會不會太張揚了些?若是驚動了幕後黑手,或許會先我們一步朝那個姑娘動手。”
“放心,我哥哥是託人辦理此事。”
言錦笑了笑:“那人在順天府當值,故意用另一個案子做由頭來查此事,即便查案的捕快也不知曉內情,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
顧清歡放下了心。
很快,她想到了什麼,“那個人是……年載舟?”
言錦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哥哥的朋友就是年載舟,在順天府做捕快,是一個小隊的頭領。”
“那天我離開時,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