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寧齊看著焦黑的魚塊苦笑道。

“沒事，味道還是很好的。”蘇溪堯說。

兩個人沉默的吃完晚餐，他拿出手機問：“今天要一起打遊戲嗎？”

蘇溪堯猶豫了一下：“好。”

比起昨天的秀飛全場，今天的唐寧齊連遊戲都打的漫不經心的，時不時的就抬眸看她一眼，手機裡的遊戲角色被敵方秒殺，兩個人三連跪後，蘇溪堯終於忍不住了。

“你今天……有什麼煩心事嗎？”

“不，沒什麼。”他矢口否認。

蘇溪堯放下手機，湊過去，正視著少年，燈光打在她潔白的肌膚上，讓她整個人宛如在發光似的，少年的不自覺的看呆了一瞬，連她在說什麼，都沒聽清楚。

親一口？會如何呢。

她會害羞嗎？還是厭惡的推開自己？

像是著了魔似的，唐寧齊忍不住將頭湊了過去，一點一點的逼近少女，兩個人氣息交融，呼吸中滿是彼此的味道。

“你……你幹什麼？”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在她的鼻尖落下一個吻。

就像是春天燃燒起的火點兒，小姑娘的臉蛋瞬間被點燃，從臉蛋到耳畔，全都紅透了，眸中也泛起一層水霧，氤氳了她的視線。她下意識是昂頭，想後退一點，卻忘了身後就是沙發，退無可退。

“你是在害羞嗎？”

他炙熱的雙手捧著她的臉，用大拇指細細的摩挲那嬌嫩的唇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蘇溪堯色厲內荏道：“閉……閉嘴！”

“……我明白了。”少年眸中的陰鬱之氣，就像是融入了大量清水的墨點兒，琢漸變得淺淡，他再次俯身，吻上了那期待已久的紅唇，連那句告白，都融入了他們的唇齒間。

【我喜歡你，堯堯。】

不再是初次那一觸即分的吻，而是更加深入的、讓彼此交融的親吻。

蘇溪堯被吻的手腳發軟，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怔怔的躺倒在沙發上，任由他發瘋了似的掠奪，那麼的強勢、充滿了佔有慾，和以往的唐寧齊，完全是兩個極端。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分開，銀絲沿著嘴角的邊沿落下，他們皆氣喘吁吁、呼吸急促。

“堯堯，我喜歡你。”

他重複著她沒聽到的某句話，定定的看著她，期待著她的答案。

少女卻下意識的瞥開了視線。

唐寧齊眸光一暗，面上卻不動聲色的俯下身子，將頭擱在她細嫩的肩窩裡，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兩個人交纏成一團，他嗓音輕柔，以一種近乎引誘的語氣道：“堯堯，等高考結束，我們兩個人考上同一所大學，到了法定年齡後，就結婚好不好？”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我們現在才多大？”她迴避了答案。

少年答非所問：“你喜歡哪個城市？？”

“……啊？”蘇溪堯摸不著頭腦，“都可以吧。”

“那大學呢？”

“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這些歸原主管了。

“有喜歡的專業嗎？”

“……唔？”她不知道該熟說些什麼，上輩子她考的外語學院，這輩子難道再考一次？？

唐寧齊不動聲色的引導著：“高考結束後，讓你來選擇專業的話，你想選什麼？”

“我都可以啊！”

“你就沒有計劃嗎？”他的手撫摸著少女脖頸上的那一塊兒軟肉，隔著黛色的血管，感受著她的心跳聲，“法語、英語、繪畫、藝術……”

他一樣一樣的說著。

“一定要選一個的話，那就繪畫吧，我對這個還挺有興趣的。”要和上輩子不同，才有意義。

“好哦。”

少年站起身來，俊秀的臉上帶著微笑，可那笑意卻不及眼底：“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他想的資訊，已經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點的一更君】蘇溪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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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十一月初的天氣琢漸轉涼，院子裡栽種的小樹， 葉子隨著風前往遠方。

少年回到自己的屋子， 坐在書桌上，雙眸落在虛空的某處， 沒有著落點， 不知過了多久， 他緩緩的從抽屜裡拿出黑色硬殼的筆記本以及鋼筆，將自己此時的思維記錄下來。

兩個人接吻時， 他能感受到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閃躲的視線， 羞紅的雙頰……這些全都做不了假。

“堯堯……”這兩個字剛剛寫出來，又被唐寧齊立馬的劃掉， 換成了一個‘她’。

“她對我動心了， 只是這份感情並不濃烈，以至於連她本人都沒有察覺到。”

“對於未來。”

“她毫無規劃。”

“或者說……她並不覺得自己擁有未來， 以一種近乎遊離的態度看待這個世界。”他唐寧齊一筆一劃的寫著， 字跡俊秀， “她很樂觀， 沒有抑鬱症自/殺的傾向。“暫停一會兒， 少年閉上眼， 仔細的回憶起過去。

“我有些懷疑， 她真的是蘇溪堯嗎？”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DID——解離性身份疾患，又名——人格分裂。

“她是副人格？？所以覺得自己不會擁有未來。”這是唐寧齊經過試探後， 唯一能想到、且說得通的情況，“我對她而言似乎是特殊的。”

不對！

大多數情況下，人格分裂的患者，是意識不到自己有這個病的。

唐寧齊將最後的一段劃掉。

不知過了多久，他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現在……我只需要知道，她是我喜歡的人就夠了。”

她對自己有好感。

將這段目前還幼小的感情細心栽種，每日以愛去培養，終有一日，它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唐寧齊足夠聰明，可在這個拒絕迷信，信奉科學的世界裡，他又怎麼能猜到系統呢？資訊的不對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