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影。他不禁一時悲切,吶喊了起來:
“學姐,你怎麼可以拋棄我?說好的同甘共苦呢?”
茉莉也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整暈了。面對眾人的眼光,她想了半天,猶豫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嘗試著說:“啊,就當我剛才沒說?”
切原瘋狂點頭。
還點個屁啊,已經暴露了啊。隊友們搖頭嘆息。
“赤也!”鐵拳制裁,“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這一天,切原赤也跑圈跑到了吐,黑木茉莉也收到了真田表示歉意的一幅書法,上書“一課一練”。
作死兒童絕贊作死,賣蠢笨蛋繼續賣蠢,實力單身的依舊戰績輝煌。
你們仨真是人設不崩呢。
聽完了這曲折的故事,由乃感慨道。
感慨完還順手將這幅字拍了照,給兩個人發了郵件。過了會兒收到了回覆。
死小子:剛勁有餘飄逸不足。
幸村精市:真像真田的作風呢。
一個自帶嫌棄,一個自帶笑意,感覺都能腦補出來他們接到郵件時的表情了。
嗯,雖然都挺裝模作樣的,果然還是幸村更好一點。
就好那麼一點~點。
“我說由乃,明天我該穿什麼衣服去好呢?”
等回過頭來的時候,整個屋子的地面都被各式各樣的裙子鋪滿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剩。
這孩子,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了嗎……
“不過是聽個音樂會,又不是去跟男朋友約會,管那麼多做什麼,隨便拿一件就是了。”
茉莉也不滿地嘟起嘴,問:“換了由乃,要是你明天去參加Black Stones的演唱會,還坐在第一排正中間,他們一眼就能看到你,你會怎麼辦?”
由乃想都沒想,立刻拍了下自家好友的肩膀,“嗯,這是個嚴肅的問題,要好好考慮才是。”
在排除掉季節不合的裙子後,不夠端莊,不夠正式,太孩子氣,有點非主流,總覺得哪裡不對的全部都去掉,兩人勉強對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色長袖連衣裙達成了共識。
“嗯,再加上這件卡其色的套頭毛衣就OK了。”
茉莉也想了下,又去櫃子裡翻出一個白色的針織貝雷帽出來戴上。
“怎麼樣?”
“完美。”
“耶~”
“啊對了,天氣預報說明天東京可能會下雨,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傘……”說到這裡,由乃想了下,改變了主意,“算了,明天我送你去車站吧。”
明天東京會下雨?那關她什麼事?
啊對了,三得利音樂廳在東京來著。
也就是說她明天要去東京,跟徵君一起聽音樂會。
不僅要去東京,還要見徵君?!
反射弧長得突破了大氣層的棕發少女終於發現了,這個隱藏在歡飲鼓舞的見偶像樂團背後的可怕事實。
“茉莉也,怎麼了?”怎麼突然不做聲了?
茉莉也哭喪著臉,渾身顫抖地撲進好友懷裡,一臉絕望地問:“你、你說,我要是現在給徵君說,我明天不能去了……他、他會不會打死我?”
“你覺得呢?”由乃給了她一個失去夢想的笑容,雖然她很喜聞樂見就是了。
“不要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啊啊啊……”
茉莉也抓狂地撲倒在床上,抱著布偶熊滾動起來。
好、好萌!
不對,現在不是覺得萌的時候!
由乃摁住自己的鼻子,強迫自己冷靜。
“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到底怎麼了?”
她停下滾動,崩潰地看向自家好友,但張了半天嘴也沒能把那件事說出來,最後再次絕望地撲向了熊熊。過了幾秒鐘,又氣勢十足地蹦了起來,一臉堅毅道:
“不行,絕對不行,只有徵君,只有徵君不可以。就算這次被他罵死,我也……”
說著就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對面的電話。
面對這怒濤般的神展開,由乃震驚了。不過出於某種看好戲的心態,她也只是象徵性地攔了一下。
“你冷靜一點啊茉莉也,有話好好說。”
不然等下茉莉也反悔,她也不好把自己摘乾淨不是?
電話通了,鈴聲不斷響起,對面暫時還沒有接聽。
“不,由乃,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已經做好覺悟了!她的眼神這樣說道。
由乃:……
“喂,茉莉也?”
這個時刻終於來臨了!
“晚上好徵君,關於明天的音樂會——”
“啊,正好我有個好訊息告訴你,剛準備打電話給你你就打來了。”對面打斷了她的話,“我剛剛接到主辦方的通知,我們抽中了特別招待券,可以進入後臺跟樂團成員交流合影。提前告訴你一聲,想做什麼想說什麼記得想好。”
“真的嗎?太棒了,怎麼辦,我該說什麼才好,能不能帶點小禮物送給他們?”
“理論上應該是不行的。總之你先帶著吧,不能送就再說。”
“嗯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徵君!”
“不客氣。”對面的笑意順著聽筒蔓延過來,震得耳朵有點癢,茉莉也換了另一邊聽,還抬手撓了撓耳朵。
“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啊……”少女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想起自己打電話的初衷後,絕望地看向了天花板,“也、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明天的安排。”
由乃:……
你所謂的覺悟就這麼廉價嗎?
“跟上次說的一樣,你直接坐南北線過來,我在六本木一丁目站等你,到了給我電話。”
“嗯,我知道了。那明天見……”
“明天見。”
沒能說出口。
這怎麼說得出口?
茉莉也絕望地擺出了失意體前屈的標準姿勢。
“由乃,我該怎麼辦啊?”淚目,撲。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不能去的理由,我或許能給你點建議?”抱。
由乃是那種越喜歡誰就越喜歡欺負誰的型別,茉莉也越是嚶嚶嚶,她心裡某個不可描述的陰暗處越能get到她的可愛。當然了,如果她在哭泣之後能主動投懷送抱,並請求由乃幫忙的話,由乃還是會大發慈悲,在抱夠了之後幫她解決問題的。
唉,誰讓自己這麼喜歡她呢?
眼淚吧擦的茉莉也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家好友的臉非常真誠,一點也沒有看笑話的跡象,猶豫了。在明天臨陣脫逃放徵君鴿子,和打電話過去告訴他明天放他鴿子,以及將前因後果告訴由乃,在她笑斷氣之後給她也許存在的解決辦法這三個選項之間搖擺不定。
什麼?告訴徵君前因後果的這個選項為什麼沒有?
拜託,選了這個他必然會衝到她